被少年看透了。
她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在少年的面前做着杂耍，而少年确是那个买票观看的人一声不发，却全身对她拙劣的演技，散发着嘲讽的气息。
范芊芊感到了挫败，她逐渐对这种事情感觉到了不耐烦。
她开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她的好奇心已经在这一次次的打磨下，转变为了厌倦。
她厌倦了这种不断探索试探的日子，她决定现在只是安静的做一个家教，一直到少年重新开学就好。
于是柯毫发现了她的改变。
他是享受着范芊芊的讨好的。
他喜欢女人每天围着他转的样子，会对他做出亲昵的小动作，会打听他的喜好，会偶尔给他带来那些甜腻的小零食。
她有求于他，所以她在刻意讨好他。
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但是他没有阻拦，他与范芊芊之间唯一的一点联系，已经被他深深的埋藏在自己的记忆中，隐藏起来，不愿意被别人发现。
但是她现在的这副样子，让他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与她分开过，她是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一点的知道自己的喜好的，一点一点的与自己关系变得亲近的。
而不是通过别人的嘴里打听到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发现自己喜爱的老师，除去上课的时间，竟然慢慢的开始减少与自己的交流。
她也不会在因为自己做对题后，而奖励性的抚摸他的头发。
也不会在他板着脸的时候，刻意的讲一些冷冷的笑话，来逗他开心。
她只会在她上完课后，机械的布置下今天的作业。
然后走下楼去，跟着他名义上的母亲报告着今天的一切。
然后完成任务般的，呼出一口气，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冷冰冰的房子里。
如同以前那些古板的家教一样。
他觉得不开心了。
他坐在窗台上望着范芊芊离开的身影。
冷漠的面孔下却蕴藏着无处发泄的怒火与哀伤。
但他知道自己怎么做会引起一楼那个女人的愧疚心，他环视着房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一点可以伤害自己的物品后。
又将视线移回到了范芊芊的身上，却正好看到对方因为偷懒，想要穿过捷径，而来到他窗户下面：
他扯了扯许久未做其他表情的僵硬面容，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