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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人。
天色渐暗,陆晚棠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府。
厅内,盛云安看着她,一向温和的神情带着一丝不悦。
“去哪儿了?”
陆晚棠垂眸:“雨太大,我回不来。”
盛云安一怔,这才看见她身上还湿漉着的裙摆和鞋子。
“去给夫人准备姜糖水,再备好热水沐浴。”
盛云安对下人吩咐道,随即将陆晚棠拦腰横抱起来,回了厢房。
怀中人清瘦如鸿羽,空荡荡的让盛云安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
“怎么瘦了这么多?晚上让厨房多准备些菜肴补补身子。”
陆晚棠笑了笑:“你也一起,可好?”
盛云安双眸深邃:“好。”
傍晚时分,盛云安说令牌落在德臻阁,要去一趟。
“我很快便回来。”他匆匆出门。
可过去两个时辰,他却依旧不见人影。
桌上的饭菜已冷,陆晚棠心底升起一抹不安。
盛云安从未对她食言过,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陆晚棠心中一紧,连忙撑伞朝徳臻阁走去。
可到了徳臻阁,整个阁楼上下三层全是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陆晚棠心慌不已,又去了与盛云安常有来往的几个世家问询。
皆是杳无音信。
雨大如瓢泼,无助感近乎让陆晚棠窒息。
回了侯府,陆晚棠无措的蹲在门口的石阶上。
时间流逝一分,她的心脏就被莫名的恐惧攥紧一分。
直到天明,一辆马车停在府前,盛云安从车上走了下来。
陆晚棠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疲惫与委屈接踵而至。
“怎么坐在外面?”盛云安看到陆晚棠,大步走来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到她身上。
“你……”陆晚棠刚要说话,却清晰闻到了披风上萦绕着的胭脂香。
她瞬间噎住。
又是那抹胭脂香,所以盛云安才整夜未归。
不是因为出事,而是去找苏环儿了。
陆晚棠倚靠着柱子站起来,伸手将披风还给盛云安:“多谢侯爷,我不冷。”
盛云安蹙眉看着她:“怎么了?”
陆晚棠压下涩意,一字一顿道:“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整整一宿……”
盛云安黑如深潭的眼眸之中有一丝波动:“突然有事不能回府,忘了与你说。”
陆晚棠心脏一阵阵抽痛,仿若置身寒冰地窖。
她转身往屋内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