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生里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面包车载着徐芸舒驶出车库，融入巴黎的夜色中。
徐芸舒被他们押在后座，心里忐忑不安，不敢轻举妄动。这些人来历不明，落入他们手中，天知道激怒他们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费力地咽了咽唾沫。
刚才还觉得冷，但现在却浑身出汗了——冷汗，顺着她的后背滑下，浸着衣料，汗津津地粘在身上。
车上放着广播，一阵嘈杂声，还有记者播报时紧张的语气。她一动不动，广播的内容一丝也没有进入她的耳朵里。她无心关注广播，此时就算外星入侵，也似乎与她无关。
如果一会他们对她做了什么，她就会变成明天广播里的新闻主角。
她竖着耳朵，仔细听着身边这四个人的动静。
“人捉到了。”坐在她右边的法国男人打了个电话，阴着声音说，“现在就把人送过去。”
徐芸舒心中微寒。
恐惧在无知中越发深不可测。
她对自己身处何处一无所知，将往何方也是毫不知情。她清楚地听到自己急剧跳动的心跳。
她不想死。
疑惑，和不安在她的心里蔓延。
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
徐芸舒深吸一口气，压制心中的恐慌。恐慌是对解决问题最没必要的情绪。她极力让自己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想出办法。
神秘人！对，这应该是和神秘人有关。
徐芸舒想不出其它被捉的理由。
想出点头绪后，恐惧就减少了许多。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神秘人和她做交易，应该不会就这么把她杀了。
终于，光线一亮，车门被打开了。她仍被蒙着眼睛，只能试图用其它的感官最大程度地感知着周围的环境。
一只大手一把将她推下车。还没等她站稳，他们又粗鲁地把她往前一送。
她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她感觉自己像是摔进了一个黑暗的深渊。
这是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