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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话音才落,明娇像是再也忍不住,一闭眼睛,泪珠就跟断了线一样往下掉。
她哭起来很安静,连吸鼻子的声音轻到都可以忽略不计。
陆既寒不是第一次见她哭。
但看她在别人面前哭,和看她在自己面前哭又完全不一样,他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哭什么?”
江助理:“……”
他坐在前面,就差明说一句“还不是因为你”了。
明娇眼泪还在流,她也不说话,就一点点搅紧了几根葱白的手指。
陆既寒原本是不吃这一套的,律师这行干久了,上来就哭着求他帮忙辩护的不计其数,他没那个耐心,往往会温着声说最凉薄的话:“哭还是脱罪,你选一个。”
但明娇是老爷子百般叮嘱要照顾好的人。
陆既寒拿她没了辙,从储物格里抽出张纸巾递给她:“擦干净。”
刚接过,就被少女攥成了团。
还挺难哄。
“明娇,”陆既寒又抽了一张:“擦干净,给你换寝室。”
……
陆既寒办事很快。
他是法学院的特聘教授,抛开陆家不谈,也能在B大说得上话。
何况换寝室不算什么难事。
当天下午,明娇就被分到了一间大一新生的寝室。
里面都是些稚嫩面孔,没人知道明娇那些事儿,所以相处下来也还算和谐。
整理好东西后,等明娇躺到床上时,微信已经多出了十几条消息。
几条是小姨问她有没有安全到校的,还有十条,来自徐双怡。
她不知道从哪弄来了陆彦行和其他女人出入酒店的照片,「我的乖乖,这种渣男你不分还留着过年吗?」
明娇一一回复完。
她今天哭得厉害了,眼睛肿成了核桃不说,到现在都胀得生疼。
不过挺值,毕竟这是她第一次骗过陆既寒。
明娇今天气归气,但是也没到被气哭的程度。
而且,生气原因也不在于被那女生当众诋毁,而在她那句,“许师哥费了那么大功夫才去校领导面前求情才让你只是休学”。
——那明明是她小姨夫四处求人求来的。
明娇把被子扯过了头顶,整个人藏进黑暗中。
过了几分钟。
少女又想到什么,把手机屏幕按亮后,盯着锁屏上的日期微微弯了下眉。
九月八号。
城南方家的晚宴在五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