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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到任何人都打败不了,因为她是一个大人了。
“郑昀的家属?在吗?”护士打开门看着门口坐着的他们。
她和舅舅同时站起,异口同声的答道,“我是。”
“只能一个家属进来。”护士顿了顿,看了眼手里的病历单又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自己做决定。
顾思昀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舅舅,扯着惨淡的笑容,“舅舅,你先回去哄哄舅妈吧。”然后看着护士柔声道,“我是病人的亲生女儿,理应就该是我去的。”
护士来回看了他们一眼,语气有些凝重,“跟我进来吧。”
医生的办公室不大,却很整洁,窗户是开着的,绫白色的窗帘卷着风拨动着窗台上摆着一盆绿萝,绿萝的叶茎生得很长,一只垂到了地面,一只垂在靠窗的沙发上,吐露着绿意。
外面没有阳光,洒进来的白光却是有些刺眼,惹得顾思昀抬手遮了遮眼帘。
“坐。”
医生姓刘,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瘦瘦高高的,带着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很像她专业课的章教授,刘医生招呼着她坐下又起身给她倒了杯水,还有几颗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彩色塑料纸包糖,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今天路过儿童病房,护士长给的,听说有个小朋友今天出院。”他解释道。
“刘医生,你这样反而弄得我很紧张,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结果的。”从进门,她是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尽管现下手心里都是汗。
刘医生尴尬的咳了一声,坐下,面色凝重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检测单放在她的面前,换上专业的口腔,“癌胚抗原已经达到6NG,确诊为胰腺癌。”
“那能手术吗?”癌症,是一种与生俱来就能让人恐怖的病,因为没救,“去B市,或者去国外。”
刘医生摇了摇头,“胰腺癌已经发展到了晚期,任何医院不会同意接受手术治疗的。”
胰腺癌,晚期,这和一张死亡通知单,有什么差别。
“那我妈妈还有多少时间?”这是最后的一张底牌。
“那要看病人后续的发展了,好的话一年,两年的都有,坏的,一个月,半年的也是存在。”他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小姑娘遇上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能这么的从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