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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配上横眉瞠目的罗刹鬼脸,让人不禁心惊胆寒。
梦忆展开那团纸,纸上还沾染着点点的血迹,她疑惑而惊惶的看向东陵君的手,他的手受伤了,一直在流血。
“这是妾身的家书,怎……怎么了?”
“谁许你写这些的?!”阴郁的嗓音从他的齿缝里溢出,“难道是定国侯派你来打探虚实的?”
“不,没有……夫君怎么会这么想?这只是一封极其寻常的家书啊!”梦忆急急的辩解道,为他的多疑和不可理喻感到焦虑和心寒。
“重写!”东陵君一声咆哮,震的梦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的往后跌退了一步。他与那个带她去荡秋千的男人,判若两人。这世上最诡谲难相处的,果真非他莫属!
梦忆面白如纸,鼻子酸酸的,眼泪积聚在泛红的眼眶里,她铺开一页纸,提起紫毫毛笔,脑海里却全是他狂暴和无理取闹的凶恶模样。
“我说,你写!!”东陵君咬牙切齿的威逼道,一字一句宛如从幽冥恶鬼的喉中溢出,令人不寒而栗,“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安康。忆儿离家已盈一月,倒悬之苦度日如年。东陵君面如罗刹,Xing情更为狂暴诡谲,与之相对如行刀尖。东陵四面环海,闭塞苦顿,水咸土腥,不宜农耕,百姓食不果腹,蓬户柴门;加之东陵君残暴无道、喜怒无常,民生凋敝,满城死寂如临阿鼻。”
梦忆提笔的五指微微泛白,她只写了第一句就彻底的愣住了。他为什么要这样抹煞自己?她不禁怀疑那些传言本就是他自己放出去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不写?”沉郁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方压下来,危险的气息逼的她透不过气来。
烛光下,东陵君的罗刹恶鬼面具幽幽的泛着蓝头,仿若变幻着无数的鬼影。他的凶恶语气与匪夷所思无不让她感到窒息般的恐惧。她单纯的心饱受着煎熬,她已经被吓懵了,两行泪不自知的滑下了眼眶,这副楚楚可怜的无助模样宛如带雨的梨花,纯白、清澈、柔弱。
“哭什么?”声带断裂般的呕哑嗓音暗暗的柔和了几分。她惨白的容颜、无声的哭泣狠狠的鞭笞着东陵君的良心,他忍不住的懊悔和反思自己是否太过份了?
“我不写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