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以好友相处,未曾想顾觉寒竟没说开。
他顿时心虚了,轻咳一声往边上站着,试图减弱存在感。
顾觉寒狠狠的瞪他一眼。
前些天他带沈慈回顾家老院本是打算告知母亲姥爷这事的,只是那天白青青拉着他聊了会儿,话里话外都是对沈慈的不满,他怕冲动将这事告知后会让沈慈遭受为难,就改变了主意打算等日后白青青与姥爷对沈慈印象好些的时候再说。
他当宋渡是自己的好兄弟才早早告知了他,谁知对方是个嘴上没把门的,一开口就给说了出去。
“这事不准告诉我母亲和姥爷!”顾觉寒神情肃穆的警告。
白沁词顿时哑然,心中又气又怒,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似哀似怨的眺向顾觉寒。
“雪小了些,出去赏花吧。”沈慈起身,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事不关己似的。
顾觉寒一直悄然观察她的反应,见此心头一跳,心中酸软百味交杂。
白沁词哪里还有心情赏花,丢下篮子恨恨的跺脚转身跑掉,林殊连忙追上去。
宋渡小声咂舌,暗叹这几人的爱慕关系复杂,幸好自己是个不追求情爱的。
感怀的情绪不过俩秒,被气恼的顾觉寒一脚踹散了,“好你个姓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我今天定要让你长个教训!”
宋渡连忙跑开要躲,顾觉寒紧追不放,俩人打闹着出了亭子逐渐跑远,沈慈敛着眉眼在原地站了会儿,随即走向飘零着细雪的亭外。
这时候正是海棠花开得最盛的月份,朵朵花瓣连绵到园中的每一个角落,沈慈倩影在园中游离,越走越深。
倏地听见一处假山后传来惊呼,令她有些耳熟的声音窃窃私语:“领证了又如何?白青青就认你这么一个儿媳妇,她可不会允许除你外的女人进顾家大门。”
沈慈驻足在原地,眺望着天际的眸子晦涩难辨。
“你以为顾觉寒为什么不敢告诉他母亲和他外祖父,还不是因为知道他母亲跟他外祖父不会接受沈慈,他不想说出去,说不定是做好了日后跟那女人一拍两散的准备!”
是这样吗?
沈慈抬起脸,眼底似有莹亮的水光转眼而逝,她抬脚悄声离开,鲜红的花瓣在她身后簌簌掉落,随风散到园中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