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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连忙将眼泪擦干,笑着唤一声:“姥姥。”
安姥姥见她眼眶发红,像是刚哭过。松弛的眉头皱了皱,安姥姥脸色严肃,拉住她的手刚想说话,结果眉头一皱:“手怎么这么冰?怎么还瘦了?”
安然刚刚压下去的泪意又涌了上来。
祖孙俩往屋子里走,见到堂屋里姥爷和姥姥的合照,安然更是哭了鼻子。
安姥姥一边用袖子擦着她的眼泪一边说:“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哭?吃过早餐了吗?饿不饿?”
安然哽咽着摇了摇头,一把抱住安姥姥的胳膊:“不饿,姥姥,我好想你们。”
“姥姥。”
“嗯?”
“喜欢一个人,配不配很重要吗?”
安然看着姥姥姥爷的合照出神:“我想和一个人在一起,如果我配不上他,我是不是应该放弃喜欢他?”
“瞎说!”安姥姥拍了拍安然的手,鼓励道,“我们家然然是天下最聪明最优秀的孩子,要配也是对方配不上你,而不是你配不上他。”
安然忽然间想起安兰。
三年前,安兰和柳明慧用暴力手段制服了她,换了她的高考成绩。安兰如愿成了高校大学生,去了外地读书。
这三年,安兰变了太多,也漂亮了太多……
黑长直,洁白的长裙,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温柔干净,笑起来眉眼弯弯,根本看不出她曾用滚烫的开水威胁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如果不死了那条上大学的心,她就让她毁容。
可笑的是,这个姐姐如今因为季沉喜欢,想要成为她。
……
安然将身上贴着的纹身贴洗去,换上一条长裙,去理发店将染的五颜六色的头发尽数染黑。
披着一头黑长直的头发,安然忐忑不安地等在律所前的树下,等着季沉下班。
终于在晚上八点,季沉从律所出来,他疲惫地揉着眉心,精致的西装外套了一件呢子大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即使黑夜深深也无法减去他半分气质。
他下了阶梯,往一旁的露天停车场走,安然瞧见了,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她想确定他是否能平安到家。
而季沉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个躲在树后面的安然,她一身温柔的打扮,黑色的长发下那双小心翼翼的眼睛又黑又亮。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被她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