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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蔓的妖冶,浑身的骨头感受了震碎的痛感,鲜活的血液仿佛从凝固中绽放。
感受到了,是活着的味道。
一瞬间的疼痛刺激,脑袋仿佛出现短暂空白。
她仿佛梦回到大婚被屠国的那个夜晚,那时心底的痛像是能将她撕裂一样,血光,无助,弱小。
没能保护好她的国家…
没能保护好她的百姓…
没能保护好她的弟弟…
是无能,是她的无能造就的一切。
刀光血影,百万横尸遍地,故园被毁,万千亡魂无处安息,这公平吗?
悲戚和兴奋,畏缩和猖狂。
虐杀百姓,残害妇孺,活人是怎么样被生生打死,是怎样从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中湮灭生息,尸骨遍地。
公平,弱小的人不就是被欺负的吗。
苏柠西回神,抬眸间,混在人群中的身影清晰可见,攥紧了拳头的尘栖已经走到了擂台的最前端,他手里不知从哪里拿了一件黑色外袍,只是这脸上阴沉挥之不去。
这是什么眼神,担心她吗。
她轻笑了一声,像是自嘲,这家伙总能在她最狼狈的时候看最前线的热闹,还真是可恶。
她收起神情,呼了一口气,再睁眼,眼神底下终究不再是闪躲,锐然间尽是清冷,双手合拳奋力向下推去,蜷绕在他双手间陡然回退,脱身的同时一记利落的绕回踢在他的肚子上。
徐浩震惊,都现在了,到底是哪里来的女疯子,都不累的吗。
这一脚的力度看上去似乎不怎么样,只是,作为受击者,徐浩明显感受到腹部剧烈的疼痛,带着不忍和愤怒,他低吼着,冲向苏柠西。
眼见这脚就要落到她身上,苏柠西神色一凛,顺势勾了他的腿,倾力向前时猛的拽住了他双肩使力一跃流转,双脚轮力。
碰的一声,徐浩被踹下了擂台。
碰的一声,苏柠西被这反力击的向地面倒去。
一个身影,在徐浩被打出擂台的那一刻,奔了出去,一把将倒下去的苏柠西捞起来,翻转间将手上的黑袍裹得她严严实实。
她靠着他,恍惚间半睁着眼,这次可不是在耍酷了,是真疼,半晌,她才缓过神来,沙哑着嗓子,清冷的眸间,阴沉吞噬的猩然还未散去,几近偏执,“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