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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见礼,皇帝抬了抬手叫她起来,“睡了啊?边儿上坐,”说着一指几子上的兔毫盏,“才沏的红枣茶,给你预备的。”
定娴心里头有点儿暖暖的,可见万岁爷还是体贴人的。
“多谢万岁爷。”
夜里人仿佛都比白日松弛一些,皇帝饮了两盅酒,微醺陶陶的也不像平时那样持重,自己跟那儿吃着东西,很家常的样子。
“北方的雪大,今年这雪势头尤其不小,在江南见过这么大的雪吗?”
定娴摇了摇头,“没见过,在家的时候雪下一阵就过去了,没有这样日夜不歇的。”
记忆里江南的雪都是绵绵的,不像这样铺天盖地的架势。一夜过去,房檐下都是几尺长的冰棱子。
皇帝低着头一笑,调羹轻轻碰着白瓷碗沿,“还惦记着娘家呢?入了宫,宫里就是你的家,往后且有日子让你看雪。”
心里头一紧,端着的茶顾不得喝赶忙放下,定娴离开座椅蹲下身子,“臣妾失言,请万岁爷勿怪。”
皇帝歪着上半身,倚靠在宝座的扶手上。灯影流转,金色的光华映照着他的面门,把他映的像天上的神仙。
“行了,别这么拘谨。也是瞧着你聪慧,朕才有心提点。”
定娴说道,“万岁爷谬赞,臣妾愚钝口舌又直,诸事还请万岁爷见谅。”
皇帝笑了笑,“你可不愚钝,”打量着定娴的神色,“你很怕朕?”
定娴心说您这身份谁不怕,想了想说道,“万岁爷是天子,臣妾敬畏。”
皇帝听了嘶了一声,“花言巧语,你这口是心非的本事还须磨练啊。朕有那么可怕吗?让你瞅着像看阿修罗似的。”
定娴抬起头来看皇帝,见他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只有几分揶揄的样子,但是突然让人一下子就亲近了许多,噗嗤一下就笑了。
皇帝整日要与臣工们斗智斗勇,还得防备着太后,现在肃亲王又出了事,想必也是很烦闷。他有心玩笑逗闷子,定娴当然得顺着,说些不着四六的话儿来调节调节心情。
定娴壮起了胆子,“臣妾的奴婢说今儿晚上兴许要侍寝,臣妾怕这个。”
皇帝觉得这话说的有意思,饶有兴趣的问,“怕侍寝?第一次听说,这不是宫里女人都盼着的事儿?”
定娴脸上红红的,“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