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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凤清歌苍白着脸听完了教训,方才抬头直视着一脸暴怒的凤钦,平静道:“父亲责怪我之前,可有查过真相?”
凤钦拍着桌案,声音冷得像冰:“你这是说你妹妹冤枉你?”
凤清歌脸色平静,正声道:“父亲,请容女儿一言。我自小受祖母教养,虽不敢妄言品行无缺,但行事也是清清正正的。二妹妹推我入寒潭在前,还贼喊捉贼污蔑我伤她,这等事,女儿纵死也不敢乱说。”
她的脸上俱是大义凌然的正气,倒叫凤钦一时有些语塞。
真像啊……他眯着眼睛,晦暗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是在看她,又仿佛是透过她看别的人。
“清歌,”凤钦收下那些无用的遐想,语气严厉:“这只是你一人之言,为父纵然想相信你,没有证据也是空口无凭,你妹妹那里一群下人都说看到是你泼了她。”
凤清歌嗤笑,那天凤清韵身边就没人跟着进内室,还一群人看到,他也不怕她这个大女儿名声受污。
不,说不定他巴不得呢。
她强压着恨意,义正辞严道:“父亲此言差矣,既然我的话做不得数,妹妹和她身边下人的话也不能做证据。妹妹做了错事,必会想方设法隐瞒,她身边的下人更是会乐于出面作伪证。我的丫鬟如霜和轻舞还看到我没故意泼她热水呢!所以,公正起见,父亲谁都不信才好。”
既然都是口供,都有串供的可能,这证据的可信度便不高。
凤清歌不信这老狐狸看不出来凤清韵撒了谎,可偏偏他愿意信,她也没什么办法。
可是,这一次,她先给了凤清韵教训。
但这些,还不够。
凤清歌假装抽泣一声,眨了眨眼,一股酸涩从鼻翼涌起,泪花四溢,她连忙从衣袖里捧出一小沓纸,放在桌上:“父亲,今年及笄之时,女儿想请自梳。”
“这是?”凤钦看着像是被她的话惊到了,颤颤拿起桌上的纸文看了起来,他越翻越快,最后猛地砸在桌上:“怎么会?清歌,你这么小……没事的,柳府医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那些纸上记的是凤清歌那日的看诊脉案,合在一起都说了同一个结果——寒气入体,无法生育。
凤钦早听了下人来报,有了猜测,亦没想到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