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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活人,您上了台,怕是……”
“……我知道。”沈香兰沉默了半晌,低低道。“我死了三十多年了,其间除了你,没人能看到我。”
“这里没有其他的鬼,我非横死,也没什么怨气。”沈香兰叹气。“这些年,我看着头牌一个接一个地更替,更想不出自己存在的意义……”
“但是……那杜小宛的八字未必和您适合,强行的话恐怕会对您……”宋开阳接着好言相劝。
“我三岁吊嗓,四岁开始习琴,人前台上弹唱了一辈子,身价怕比这杜白衣只高不低……”沈香兰理了理裙摆,似在回忆,神情里隐隐地透着股自豪。“前几日我在小珠翠的身上才又感觉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我想像生前那般坐在花台上,再感受一次那般瞩目,哪怕是唱完后立刻魂飞魄散……”
言已至此,沈香兰不再多说,她依旧柔弱的立着,眼中却倔强至极。
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杜小宛这么个大活人偷过来绝非易事,宋开阳正犯着难,旁边却传来姜无虞的声音。“答应她吧。”
“啊?”宋开阳惊异地看着不知何时转过身的姜无虞,后者长睫扑簌着,一双桃花眼带着病恹恹的倦意。
“若不是想找出当年害我之人,我也想再弹一曲,好好地听一听这琴声,然后轰轰烈烈地魂飞魄散。”姜无虞盯着宋开阳的双眼缓缓道。“我也想目睹一下沈姑娘的风姿,哪怕双耳听不到。”
“唉……答应答应答应,这下你开心了吧。”宋开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姜无虞并不接话,只是看着窗框上明灭的灯影。“我约莫着半年也到了,你这好画也是收了有几卷了,朱安青怎么还不来。”
“安青兄本来身子就不好,可能也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宋开阳见他看得出神,想去关窗的手也顿了顿。“……若是喜欢人间灯火,以后我寻寻法子,总归是要带你看一看。”
“罢了。”姜无虞不再看窗外了,“也不是喜欢,只是觉得新奇有趣。”
百鸟楼关于杜白衣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开嗓这一日杜小宛不见客,所以直接问胡妈妈是不可能了,宋开阳抱着古琴,做贼心虚地上了顶楼。
顶楼就是像杜小宛这类头牌姑娘住的地方,寻常男子出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