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自己，可最后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你有喜欢的人吗？”
孔霄愣了一下，声音平静：“有！”
项含芊还没反应过来，他清明不含温度的声音再次响起：“但不是你！”
话落，孔霄转身离开，带着一股子冷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项含芊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心底的苦涩怎么也掩盖不住。
今天，不用上班。
项含芊去医院照顾母亲，等项母熟睡以后，她一个人坐在医院外花园的长椅上，拿出手机拍照，仔细地整理着照片。
她的手机中储存了各种风景图，而人物照就只有孔霄和母亲。
项含芊手指不自觉轻点，一个相册之中，都是孔霄，从小学到高中……
“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一道男声从身后响起。
项含芊转身，是她的朋友顾泽。
他一身病号服，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但嘴角洋溢的笑，就像暖阳。
顾泽得了白血病晚期，项含芊是在医院照顾母亲的时候认识他的。
项含芊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么乐观的人，医生护士都说，他就算是化疗都是在安慰别人。
“嗯。”项含芊点头。
顾泽来到她的身边坐下，勾起一抹浅笑：“那他真幸运。”
项含芊闻言，却摇了摇头。
“是我比较幸运。”
曾经，项含芊很多次想放弃，但每次看到孔霄的照片，她就重拾了生活的勇气。
顾泽没有再说什么，坐在项含芊的身边，陪着她一起看秋天的风景，教她该怎么拍照。
两人有说有笑，根本没有发现远处，孔霄从宾利车上下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孔霄眸色微冷。
很快，项含芊也注意到他的视线，她没想到孔霄会来。
她和顾泽说了一声后，就朝孔霄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项含芊看着他清俊的脸问。
孔霄薄唇轻启反问：“我不能来？”
项含芊听到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小到大孔霄就是这样，不近人情，话中总是敌意满满。
但项含芊知道他是外冷心热。
“外面冷，我们进去吧。”项含芊小心开口。
“不必了，你去拿户口本，我们结婚！”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像是一块巨石一下落入平静的湖底，顿时掀起层层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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