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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颠屁颠跑过来。
可迎接他的不是香肠,而是少女愤怒的一记提膝撞腹,顶的汪逸是眼冒金星。然后又是结结实实的一记过肩摔。最后,是季玲的一句:“以后不要靠近我十步之内,否则……”
丢了半条命的汪逸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女孩柔软苗条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宿舍楼下。虽然肚子的疼痛还未消散。但他还是一副花痴样,因为刚才季玲的所有举动,都被这个厚脸皮的伤者认定成了“打是亲骂是爱!”
“老妈,我饿了,有什么吃的没?!”
迈着步子,甩着双臂。汪逸整个人散发出飘然和得意。他一屁股坐到了餐桌前。那里已经放着他的晚餐,而在他对面是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男人的手上缠着已经被尘土染黑的绷带,变形的指甲和手纹里也都是黑黑的泥。兽皮制成的三角帽的毛尖正好挡住了男人的双眼和鼻子,只露出正在狼吞虎咽的嘴。那张嘴好像能塞下任何东西,牙齿时不时和碗碰在一起,发出叮叮的声音。
男人邋里邋遢的样子,让汪逸很不舒服,他端起碗吸了一口粥,很不爽的问道:“嘿,兄弟,哪儿来的啊,怎么称呼?!”
像是流淌的河水瞬间结了冰,震响的鼓被按住了鼓面。整个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男人的手停下,然后缓缓抬起了脸。
这是一张饱经岁月摧残的脸,它仿佛干燥的树皮一样粗糙。在其上蔓延开来的皲裂如植物的根茎,密密麻麻让人心悸。但这张脸上的眼睛却异常明亮和锐利,仿佛是两颗钻石一般,即便掉落在枯叶堆中也依然闪耀。那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剑,对准了汪逸。
这让汪逸的心激烈的颤抖。这种感觉他曾经也有过,那是他小时候,为了捡一个皮球而冲到了马路上。当面对和一座山一样碾压过来的卡车时,有过这种感觉,那是死亡的感觉!
“你说什么?!”男人站了起来,手里的餐具被紧紧握在手里,有种狼对着猎物露出獠牙且凝视猎物的既视感。他的话语沉稳,好似亘古永存的山,见证了太多的沧海桑田。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产生波澜。
“我……我说,大……大哥,您哪儿来的?”
被这气势所压制,汪逸直接成了结巴。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