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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性情怯懦,无丈夫气概?”
田婆婆拉过莫尤的手,久久的注视着她,叹道:“小姐,老奴觉得您还是不要与颜公子同行。”
莫尤惊问:“婆婆怎么看待颜公子?”
田婆婆肃容正色道:“老奴略懂识人之术,小姐,听老奴一言,此子不善,不宜相托。”
莫尤心中骤凉,婆婆平时言行谨慎,从不乱加评语,即使是逼死娘的丁谓,也只评价为“权欲过重、谋私而不正”,至于其他恶语从来不说,就连母亲之死,也未多做怨恨,今日“此子不善,不宜相托”八个字已是对一个初次相见的陌生人最严厉的评价了,在莫尤心里,也无疑是对颜如玉判了死刑。
不过莫尤还是坚持道:“婆婆,后事难料,阿尤决意下山,与颜公子去京城。”
田婆婆有些震惊的看着她,从小到大,莫尤从未对自己这么坚决过,虽然名义主仆,但是莫尤一向敬重自己,凡自己不高兴的事,莫尤从不执意而为。
田婆婆也坚定的回道:“婆婆我坚决不允许。”
“婆婆,阿尤从未拂过您的意,这次,只怕要让您老人家不高兴了。”莫尤毫不退步,她已决意下山,要去红尘走上一遭。
田婆婆叹道:“小姐,老奴受夫人之托,好生照养小姐,不敢有任何闪失,颜公子性怯情虚,恐误小姐终身,老奴不敢放行,有负夫人之托。”
莫尤垂眸潸潸,沉痛往事历历在目,这天下,何人可托?我又岂敢再轻易以身托人?不过是见颜如玉自幼修习孔孟之德,轻女色,重功名,虽则迂腐不化,自命清高鄙视贫陋,容止亦觉端正无偏,就算将来仕途得意,心生浮华,也至于心寡如纸,因此大胆伴他一行,慢慢察他品格而已,再有一桩原因,却是他的到来勾动我沉寂多年的心弦,我到底与世隔绝了十年,还是千年?红尘恩仇仿佛已锈迹斑斑、沉没如废墟,又分明时时让我魂牵梦萦,我也曾想过就在这少有人烟的深山之中度此一生,无奈两个灵魂都不甘如此,它们夜夜纠缠在我的梦中,我如今正好借颜如玉之事下山,去开始我的另一种生活,也是了却一段心事。
她心中千丝万缕,却没有说出来让田婆婆知道,依在田婆婆身边,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