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在稿纸上演示推算过程。几道题目讲下来，稿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
写下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顾世安志得意满地把笔收起来，脸上是藏不住的欢喜。从她今天对着这张试卷开始，就一下都笑不出来。现在好不容易做完了，内心深处的小雀跃怎么都掩饰不住。看她现在的样子，盛易南心里面也颇有几分成就感。
她把试卷收起来，郑重地道了谢：“谢谢你，这可是上大学以来，我第一次做完数学试卷。明天终于不用担心数学老师抽查我了。”
“怎么，你经常被抽到吗？”
听他这么一问，顾世安心头涌起了千头万绪，噼里啪啦说了好长一段，内容全是控诉数学老师如何为难她。教室里面那么多人，自己被抽到的概率总是最大的，她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最令人气愤的是，有时好不容易花几个小时磨完了一张试卷，偏偏那次就不抽她。要是哪次没写完，最后一定会查到她头上。这其中的缘由，太让人费解。
这是从认识顾世安以来，盛易南见她话说得最多的一次，他不明白女生为什么就是学不好数学。
从他上学以来，不仅数学，所有科目都是全班第一。包括男生们头疼的语文、英语，也总是名列前茅。上中学的时候，每到课间，总有女生围过来问数学题、物理题之类的。可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掌握了给女生讲题的技巧，以至于今天面对顾世安能这么游刃有余。
这天以后，盛易南就自觉充当起了顾世安的数学辅导老师。每到周末，两个人总会格外默契地来到图书馆。课上有不懂的题，顾世安全部攒到一起，留给盛易南为自己讲。渐渐地，他们去图书馆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顾世安陪苏可可勤工俭学的时候，盛易南也会出现。如果没有留数学作业，顾世安就在阅览室看书，盛易南就坐在她旁边做笔记。
有一次，看他那么忙碌地写笔记，她把头凑过去，好奇地拿起来一看，马上就受不了了。上面全是她看不懂的医学符号，比数学还可怕。
看她瞠目结舌的样子，盛易南抬起正在写字的那只手，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怎么样，知道怕了吧？你的数学是不是简单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