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对我这么狠，这么狠啊！”最后一句顾清意几乎是哭着吼出来的。
战时晏只想笑。
爱？
当年娶顾清意的时候，战时晏就调查过了。
得知，顾清意的心底早就藏着一个挚爱，因为那个人的死，心伤了很久才缓过来，而她早已指腹为婚给若离这样温柔的上仙，最后却像是自虐一样偏偏选择他。
一开始，战时晏实在想不通顾清意嫁给自己的理由，后来，是梦澜亲手送来一封书信，她同顾修凌暗中筹谋，想要歼灭战鬼族的信。
信中的内容让他心寒，同时，也让他对顾清意这个狡猾的女人恨到了骨子里。
为什么对她这么狠？
因为明明有了那个人，有了若离不够，偏要来招惹他。
明明对他有所企图，准备伙同顾修凌夺取战鬼族，还偏要把爱挂在嘴边。
至今死赖着不走！
这些事情，战时晏懒得质问顾清意，因为她总有一百种理由来推脱。
战时晏穿上最后一件衣服，居高临下看着顾清意，咬牙道：“顾清意这三个名字，就足够让本君讨厌！而顾清意这个人给的爱，也足够让本君恶心！”
这句话，足以让顾清意心中绝望，郁结在心口的一摊血，呕了出来。
战时晏面色一震，很快恢复平静——因为，这个恶毒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她把梦澜害成这个样子。
他的同情只会换来她的放肆！
……
顾清意还记得，数年前，群仙宴上见到的战时晏，还是那个令人舒服的翩翩公子，他闷头喝酒，偶尔的抬头，撞见台上她含情脉脉，也不过温柔的报以微笑。
经过岁月的沉淀。
她没有等来，执子之手的相伴，等来了，无悲无喜的心凉。
“战时晏，我不要再爱你了。”
而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力气也全都抽离了，这句话连她自己都不敢肯定是否是自己说出来的，战时晏自然是不知悉的。
……
从厢房回来的顾清意，就像个死人一样，不言不语，大夫轻轻松松就在她的手腕上划了一个口子，她的血顺着伤口，汇聚在铜盆中，将铜盆一点点填满。
眼看顾清意意识已经涣散，大夫提醒道：“君上，顾清意她——”
这时，床上的梦澜发出一句梦呓，“时晏，我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