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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的车那么多,你咋不一头撞死!……
那时候,摆在她面前的路似乎只有两条:一条是拿命去交换东西,一条是拿命去摆脱痛苦。
而她哪个都不想要,就只好去装乖巧。所以,她总是端着笑叫他“爸爸”。
当然,那时候也不是没有一丝温暖,邻居家的小哥哥大硕,他总是帮她把水提上来倒在盆里,有时,也帮她端两盆送到她的家门口。杨树叶子刚发出来的时候,他会坐在树上拧出里边的嫩枝条,做几个哨子给她。
他说:“你知道吗?为什么粗的哨子声音又低又哑,为什么细的哨子声音又高又亮?”那时候,她不知道,当杨德才打起呼噜的时候,她睡不着,就会想起小哥哥提的问题。
另一个让她温暖的人就是福妈妈。她只有十二岁吧,不知道杨德才用了什么手段,把她弄了来。杨德才指着她说:“以后,我是你爸,她就是你妈!”
她乖巧惯了,毫不犹豫叫了声妈。
之后,福妈妈保护过她,陪伴过她,攒了钱供她上学。大冬天的,打工回来的福妈妈放下行李就跑到学校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热的奶茶——等她!
杨德才叫骂:“养大了赚钱,上学有什么用?!”
福妈妈回他:“让她像你一样做个睁眼瞎吗?”
其实,福妈妈自己也差不多是个睁眼瞎,虽然她不知道福妈妈为什么跟着杨德才来到小埔村,福妈妈自己不说,但有时候,她会叹口气说:“有文化毕竟要精明些,你好好学吧,别像我!”
她的第三个片段,应该叫玩失踪。
她之所以迟迟不离开那个家,是因为她不敢,也因为福妈妈。
福妈妈有时候也会挨打,有她在,毕竟福妈妈是有人帮的。
当然,她也帮福妈妈带孩子,一个是麦芒,一个是棉棉。
到她上了护士学校,她就帮不了福妈妈了。有时候,福妈妈打来电话,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好好学,要精明些,甭上了别人的当!”
去年六月,福妈妈又来电话:“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吧!”
她说:“妈妈你说啥,我放了假就回去看你!”说实话,她当时害怕极了。
等她回了家,知道福妈妈真走了。她就觉得那个家已经不是家了。
可是,麦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