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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
气氛有些僵持,阮柔掠了她一眼,径直走到周京泽的身边:“阮家出了点事,阿泽又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所以搬进来住一段时间,时宜,你不会介意吧?”
阮家和周家是几代的交情,关系十分牢固。
时宜一直记得,当初她决心要嫁给周京泽的时候,周家父母总拿她和阮柔比较,至今都不愿意承认她。
思绪回笼时,时宜眸色暗了暗,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
她正要回房,就听阮柔的声音再次传来:“时宜,这几年你辛苦了,我让张妈在客房给你备了柚子叶,到时候好好洗个澡,扫扫晦气。”
时宜自嘲,不过三年,自己在这个家就已经被当做外人对待,她阮柔倒更像是这里的主人。
看着周京泽的无动于衷,时宜只觉得心中涩然:“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住客房?”
阮柔一脸犯难的看着周京泽,自然地挽上了他手臂。
这番亲昵的举动,让时宜觉得异常刺眼。
周京泽黑目在她身上扫过,对着走来的张妈嘱咐:“带她去客房。”
“是。”
时宜敛去眼底情绪,感觉喉间如同针刺,说不出一句话。
客房的洗浴室里。
时宜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淋遍全身。
她颤着手拿起洗浴台上的柚子叶,用力揉搓身上的肌肤,肉眼可见的起了一片红印。
三年的牢狱,她为了周京泽不被牵连,代替承受,结果在审案的那天她才明白,真正犯错的人是阮柔。
她平白为别人受了罪,反到头来却嫌她满身晦气。
淋浴的声音变得更大,绵延的流水浇遍了她扬起的脸。
她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水渍还是眼泪。
想到楼下的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时宜就好想一直这样洗下去。
但可惜,张妈已经走来敲了敲门。
“太……”她顿了顿,又换了称呼,“时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先生叫你下楼。”
“好。”
时宜哑声回应,关上了花洒。
换上一件简单的衬衫后,她缓步走下楼。
阮柔就坐在曾经她的位置上,和周京泽一边夹菜一边闲聊。
哪怕她已经走了过来,也没有任何要避嫌的打算。
收拾好所有的情绪,时宜推开椅子,坐在了两人对面。
这时,张妈端来了一盘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