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丰兰息的话，白风夕顿觉血液被冻结了一般
她唇瓣颤了颤：“殿下可知，内丹于妖而言有多重要。”
妖没了内丹后只比凡人强上几分，再要修炼一颗，就要花上几倍时间。
更何况她九尾已断八尾，再失内丹，恐怕要魂飞魄散……
丰兰息讽言似刀：“烟儿因你受伤，身体一直未愈，这不过是你咎由自取，内丹换她们母子平安和这畜生的命，你不愿意？”
白风夕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丰兰息对她，竟一丝关心也无！
半晌，她才堪堪发问：“即便没有阿应，你也会强取的，对吗？”
丰兰息沉默，却也没有否认。
白风夕凝着那张脸，明明和曾经的他相差无几，可为什么做出的事如此天差地别？
既然如此，她就为他们的过往做最后的努力。
丰兰息原以为白风夕会退却，不想她将手覆在胸口，青色流光在她指尖萦绕。
痛苦爬上她苍白的脸，连手都颤抖起来。
白风夕闷哼一声，生生逼出内丹。
她踉跄站稳，将沾着血的内丹攥在掌心：“内丹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两个要求。”
看着白风夕摇摇欲坠的身体，丰兰息心莫名一紧：“说。”
白风夕压着胸口的刺痛，一字一句：“一是医治好阿应后，放它离开，二是两个月内，我要留在你身边，你不可以赶我走。”
闻言，丰兰息拧起眉：“若本王拒绝呢？”
白风夕看着他：“那我便自毁内丹，同阿应一块去了。”
说着，掌心暗自用力。
地上的雪光映衬得她本就苍白的面容如玉一般透明。明明柔弱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但她就是如青松一般，立在那儿，坚韧地迎上风雪也决不倒下。
丰兰息绷着脸，眼神复杂。
他本可以治她得罪，可还是鬼使神差地回答：“好。”
听到这个回答，白风夕松了口气，心头悲喜参半。
为了白烟，他竟能忍受如此厌恶的自己陪伴两个月……
白风夕看着阿应，心里有些担心，但是她知道丰兰息会信守诺言。
她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旋阳殿。
看着那羸弱的背影远去，丰兰息若有所思。
往后几日，白风夕一直调息着身体。
她想让自己的身体快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