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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水溶原未曾留意。但因事后朝臣皆极口称赞,便差人找来读了,自觉其他均流于歌功颂德未见佳处,唯有黛玉这首不落窠臼,通篇谦而不卑,一个闺阁女子能为此,水溶深为罕事。
宝玉见水溶深赞黛玉,心中得意,于是不假思索冲口而出道“应制之作未免流于刻板,王爷未曾见林妹妹其他诗作,那才叫蕙质兰心,锦心绣口……”话未说完突想起探Chun说过的闺阁诗作不可外传的话来,忙收住口,垂首吃茶。
谁知水溶却认真起来“这话却让我好奇了,不知小王可有缘的一睹佳作?”抬眼却见宝玉一脸尴尬只顾低头吃茶,摇扇微笑道“怎么,有何不便吗?”
宝玉暗恨自己莽撞,但水溶既然已经开口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绝。只好答道“王爷有命,草民怎敢不从?”
水溶阖上扇子起身道“那好,此处却无纸笔,不若到竹斋去,写下来让小王细细拜读如何?”
“草民谨依王命。”
不说水溶与宝玉往书斋去,且说这一日,黛玉因身上不好,未去贾母处奉承,亦无姐妹来访,自己在潇湘馆逗弄了一会子鹦哥,又看了一会书,写了几个字,便歪在榻上想心事。自从宝玉挨了打,自己总是远着他,每每宝玉来探,总是推有事将他挡在门外。在旁人眼中这突然之间二人生分的有些奇怪,连雪雁背后也有猜测之词,想到这里黛玉苦笑一下,个中因由怕是只有紫鹃才能了解。
这件事要从宝玉被责的第二天说起。
那天掌灯时分,王夫人的丫鬟玉钏儿忽然来找紫鹃往园子里去,二人本来就是极好的,黛玉也没放在心上,正巧紫鹃也无事便叫她去了。谁知一向温和的紫鹃回来之后面上竟有怒色,问亦不言,直到入夜时候,紫鹃打发了雪雁Chun纤等人去睡了,方向黛玉一一道来。
原来那天王夫人打发玉钏去怡红院唤一个宝玉身边的人,本来也就是白问问宝玉伤势如何的意思,谁知袭人说怕麝月等人说不明白径自跟来见王夫人,因为袭人一贯如此谨小慎微,玉钏也没多在意。将袭人引进内里就出来在外间做绣活儿,不想竟将内间王夫人和袭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起先不过是说宝玉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