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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做了两个深呼吸,好歹两世为人,得意忘形不足取啊。
一盏茶的功夫后,他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将那张药方折叠好塞进袖袋,然后三纵两跳从屋顶落到庭院中。
暮春时节,庭院中花木繁盛,院墙边两株石榴树花开正艳,一对白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前世他二十八岁,如今才十七岁,装把嫩也不算过分。
他随手抓过搁在墙边的那只筛药末的纱网,又找了根竹竿,将纱网绑在竹竿上,制成了一个简易的捕蝶网兜。
送一对漂亮蝴蝶给玉香,虽不足以表达自己对她的救命之恩和体贴照顾,却也是一番心意。
……
当苏公子在后院上蹿下跳忙得不亦乐乎时,前面的厅堂之内也安静了下来。
张家人在众口一词的谴责声中,已灰头土脸的溜走了,药肆里又恢复了往时的井然有序。
王庆和端坐在桌案后,忙着为病人诊脉开方。
王庆和的大徒弟叫吴忠,前些时吴家出了急事,在苏砚到来之前,他已告假归家了。
此时在柜台与药柜之间忙碌的,是二徒弟塞鸿和小徒弟荆宝。那荆宝才十二岁,长得圆头圆脑的,很是憨直可爱。
玉香也没闲着。
父亲是名医,耳濡目染之下,她也颇懂医术,尤擅针灸。需要针灸的病家,便由小娘子负责施治。
“苏哥哥去哪了?”小娘子没发觉苏砚是什么时候走开的。
药肆门外的通衢大街之上,车水马龙,一辆华丽的油壁车正从井字大街的东头向这里快马加鞭地赶来。
“阿姊,那登徒子太狡猾了!竟然趁我们对付刁家时偷偷溜了!殊为可恨!”
车厢之内,唐小青坐在宁馨儿边上,气咻咻地说道,“阿姊,咱们绝不能轻饶了那登徒子。哼,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非礼阿姊……”
“闭嘴!”宁馨儿倏地扭头瞪着她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若不踹他,他如何能碰到我!”
想起那只落在自己胸脯上的狗爪子,宁大小姐犹自羞怒攻心。
“阿姊,我错了还不成么?”唐小青心虚地吐了吐草莓舌,讨好地一把抱住了阿姊的胳膊,轻轻摇晃道,“你别生小青的气好不好?”
说着又伸出小手作抓捏状,目光阴阴地看着前面某个虚无的点,“那无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