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些菌子回来，明早拿去市集上卖。”沈岸紧了紧身上的背篓，再不想办法挣点钱，宋凝就得跟着饿肚子了。
宋凝忙道：“可你今天还没吃什么东西，天色又晚了，非得现在去吗？”
沈岸听见她关心之语，眉色沉了沉：“再不去，我们明天都得喝西北风。”
“不会的。”宋凝断然道：“你信我一次，等会儿就会有人给咱们送钱来了。”
送钱？
沈岸看着白日做梦的宋凝，就见宋凝一脸坚定，不知为何他脑海里立即回想起宋凝在面对曹老板和王屠夫时的模样，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他眯了眯眼睛，“宋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宋凝眨眨眼，故作不解，“什么？我哪有事瞒着你？”
“你——很不对。”沈岸摇摇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蹦出来四个字。
眼前的宋凝很不对劲，与他记忆中的宋凝，完全像是两个人。
如果不是他亲自把宋凝从河里救出来的，他真要以为宋凝在河里时被人掉了包，换了个同样模样的另外一个人。
又或者是——鬼上身了。
但瞥见宋凝脚边的影子，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再说大半天的，哪有鬼能够出来的？
可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宋凝着着实实像是变了个人。
明明外貌一样，性格却完全不同，虽偶尔装着懵懵的，但在面对对她有威胁的人的气场，绝对不是原本的宋凝可以拥有的。
“我哪有什么不对？”见沈岸这么说，宋凝瘪瘪嘴，“不就是被人推下河，摔了一跤，想通了很多事嘛。”
沈岸盯着她。
宋凝委屈地继续道：“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嫌弃我，只有你们对我好，他们还想杀我，我要是再和以前一样，哪里还能活得下去？趋利避害，我也该变些了，你说是吧？”
沈岸不语，但眼里透着明显的不相信。
这话只能糊弄糊弄鬼了。
但瞧着宋凝不愿意说实话，沈岸拽了拽身上的背篓，什么都没再问，转身往外走。
不管宋凝变成什么样，她都是宋凝。
沈岸要做的就是保护她。
其他都跟他无关。
瞥见沈岸就这么不问了，宋凝觉得更古怪，总觉得沈家和原身间不像是单单的所谓恩情的关系。
她蹙了一下眉，来不及多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