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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递给他,结结巴巴的说道:“皇上,这、这是臣妾特意为您酿的酒。”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哼笑一声,云淡风轻道:“朕喝习惯了琼浆玉酿。”
她苦心酿造,他却弃如草履。
那一刻,她已经明白,此生,他的心中都不可能有她的位置。呆愣之间,她被整理好衣衫的邬泠儿拉了出来。
邬泠儿屏退了宫娥,两个人一路行走到镜湖。
她站在湖边高台上,脸上挂着胜利者一般的笑容,似乎一点不觉得羞耻:“辛夷,你从小是个聪明姑娘,今日的事情,我想你也明白了。”
她装傻充愣地问道:“什么事情?”
邬泠儿笑了笑:“皇上与我早是情投意合,不过碍于我前太子遗孀的身份,不能立我为后。当年是我出的主意,让皇上将同是邬家女儿的你娶进门,我便好借着你的关系多多进宫。这些年,皇上根基渐稳,我们的事情也用不着再……”
邬泠儿的话让她胸腔中满是气血翻滚,卑微如她,也有自己的脾气。
“胡说!他……他与我可是结发夫妻……怎么可能……”
邬泠儿目光嘲讽地盯着她,像是盯着一条可怜虫:“你不过是皇上迫于压力,用来愚弄那些朝中大臣的棋子罢了。不然,区区一位相府婢女所生的卑贱庶女,怎么可能嫁给当今圣上,册封为后?”
邬辛夷觉得心脏像是被狠狠钉上了桩子,很想出口反驳,却又不知道自己还能反驳些什么。是啊,她说的没错,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庶女,就算身为皇后,也摆脱不了被人轻视的命运。
邬泠儿凝视着湖面,忽而笑起来:“册封大典前一晚,我试了凤袍,穿着正好,天璇有心了。”
邬辛夷大彻大悟。
原来,她只是他们两人的遮羞布。
或许是她已经撞破了他们两人的关系,自那日以后,楚天璇在她的面前不再避讳。经常来香兰殿,当着她的面,宠幸邬泠儿。
当初邬泠儿从王府搬进宫里,她借着是母族姐妹,且早早丧夫孤苦无依的理由,要搬过来跟邬辛夷一起住,府里竟然也没有反对。
想来,那时候邬泠儿已经计算得好好的,恐怕家里,也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吧。
只有她,是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爱,是一种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