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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
“如果你奶奶知道有一个撒谎成性的孙女,你觉得她会开心吗?”
傅亦笙对病例单视而不见,后退了一步便要关门。
陆晴晴瞳孔一紧,突然伸手抵在门框,十指连心,挤压的剧痛瞬时扯着心炸开。
“你疯了吗?”
傅亦笙语气冷厉,却又多了丝微不可察的急切。
陆晴晴紧咬着下唇,将疼痛死死咽了下去。
见此,傅亦笙眉头深锁,一抹复杂掠过有些烦乱的心。
陆晴晴喘了几口气,本就苍白的脸更像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忍着痛,堪堪开口:“小叔不愿意借,是怕我还不起吗?”
面对她一再的无理取闹,傅亦笙眼神骤冷:“是,你还不起。”
低沉的声线像是冰锥,刺在陆晴晴心口,痛得她无法呼吸。
良久,陆晴晴才扯了扯酸苦的嘴角:“原来是这样,我的确……还不起。”
自己能活多久还不知道,难不成还要给奶奶留下一屁股债吗?
悲凉无奈的话让傅亦笙心里有些沉闷,却还是沉默以对。
陆晴晴揪着病例单,眸光黯淡:“那你搬家的时候,我来帮你。”
闻言,傅亦笙眼底顷刻染上分疏离:“不用。”
说完,不再给她任何机会地关上了门。
面对将自己隔绝在外的门,陆晴晴眼眶渐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拒绝自己的不知是傅亦笙,还是活下去的希望。
她才十九岁,她还有奶奶,她不想死……
陆晴晴抬起沉重的手臂,又敲了敲门。
然而这一次,眼前的门再也没有为她打开。
半晌,陆晴晴眼中的光芒慢慢熄灭,转身缓缓走向电梯。
几秒后,电梯门打开。
一个长相妩媚的女人走了出来,她一身高定,姿态优雅,如同高傲的天鹅。
陆晴晴神色微怔,在与女人视线相撞中下意识地狼狈闪躲。
女人也只是睨了她一眼,而后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傅亦笙家门口。
见此,陆晴晴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挪不动了。
女人敲了敲门,声音温柔:“阿笙是我,林淑妍。”
陆晴晴目光一滞,愣愣地看着那扇一再拒绝自己的门打开,让那个女人进去。
她紧攥的手一松,病例单伴随着一滴眼泪落在地上。
陆晴晴明白,那个女人就是傅亦笙的结婚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