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都落入了李怀玉心底。
两人本是幼时定的亲，且自小一起长大，李怀玉一时间说不出一个字。
清风吹过，许久，她开了口。
“我可否问，你心仪之人是谁？”
闻言，江玄瑾却沉默了。
李怀玉知他不愿说的原因，自己是丞相千金，且父亲势力之大就连当今天子都要礼让。
“也罢，你不必告诉我。”李怀玉从江玄瑾身边走过，而后说，“只是我成全了你八次，这一次，我不能成全。”
江玄瑾愣住，不明白她所说八次是何事。
李怀玉一步步沿着阶梯往下走，脑海中一幕幕画面闪过眼前，有千年前，百年前……
千年前，她和江玄瑾是一对夫妻。
江玄瑾离开的时候曾说，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就因为这句话，李怀玉记了千年，哪怕转世。
这一世，是第九世。
她等了江玄瑾八世，每一世，江玄瑾都爱上了别人。
而每一世，她都成全了江玄瑾，独留自己孤独终老。
……
回到相府，李怀玉亲手缝制着嫁衣，仿佛没有听过江玄瑾的话。
小怜看着李怀玉巧手中流光溢彩的嫁衣，不由得羡慕：“小姐，砚公子能娶你真是大幸，在这京城哪家小姐能比得过您的才情，还有这巧手？”
李怀玉闻言，没有回话。
她有九世的记忆，自是比一般女子会得多，只是不管自己如何优秀，江玄瑾终是不爱自己。
曾经，她以为是江玄瑾一开始遇到的不是自己，所以不爱。
可这一世，她与江玄瑾自幼相识，然他还是不爱。
思及此，李怀玉心底坠坠作痛。
“酥骨鱼应该做好了，我给他送去。”
李怀玉知江玄瑾最爱吃酥骨鱼，便学得一手好厨艺。
她带上了食盒，又拿了江玄瑾最喜的王敬先生的书法字帖，坐马车去到江府。
可刚下马车，李怀玉远远就见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被江玄瑾送上了一辆马车。
她没看清女子的样貌，只是看着江玄瑾，他望着离去马车的神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江玄瑾才发现不远处的李怀玉。
他目光顿时变得冷清，走上前道。
“你不必来了，我已向皇上请旨，去往江南赈灾，我们的婚事推后。”
一句推后，说的仿佛取消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