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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湖津,锦色匆匆斜,一眼万年红。
自从钟彤羽吃了瘪,尚书府上上下下几乎没有人敢再踏足这里,白鹭慧园因为这小小的园子充满生机,凌筠溪倒也能安安心心养病。
只不过这回她挪了地方,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把自己安置药材的别院,一圈一圈地溜达。
连晒黑都不怕。
阿珠便在庭院里裁缝衣裳,一边看着小姐,啼笑不已:“小姐,您坐下歇会吧,那贼应该不会来了。”
见自家小姐这般防备的模样阿珠忍不住提醒,这跟守株待兔有何区别。
凌筠溪凤眉轻轻俏动,“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啊,世上的贼多着呢。”
一个两个都来偷点她还混不混了。
不过那个男人长得真俊,正如国风提到的那样,有匪君子,如切如蹉,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可惜,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凌筠溪打起伞在太阳底下转悠,每每想起那两味珍稀药材就心痛。
原指望这两味药材救那位受困夫人的,唉……
除了那个小贼,凌筠溪还惦记钟彤羽这个见不得她好的烫手山芋。
“阿珠。”
“婢子在,小姐有何吩咐?”
凌筠溪操起旁边的毛笔,写了有一会功夫:“这上面是钟彤羽这段时间在白鹭慧园破坏的损失,你去要索赔,记住,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阿珠讪讷接过,确没有动身。
“去啊!”
凌筠溪见某丫头的影子还在不禁催促。
阿珠粗略扫了一眼纸上的东西,沉心道:“小姐,那表小姐嚣张惯了,又有老夫人和大人护着,这笔损失怕是要不回来。”
而且……
自家小姐忒坑了点,十倍偿还啊,狠了。
“你是觉得小姐我狮子大张口啊。”
凌筠溪白了这小丫头一眼,善良也要用对地方啊。
阿珠欲言又止,她是不敢点头的。
关键是钟彤羽不像是乖乖给银子的主,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凌筠溪提高音量咬牙威胁:“阿珠,咱身上可没银子,你要是不去这个月自能挖野菜充饥了。”
这个法子对阿珠最管用,一眨眼丫鬟便跑离她视线。
吃一个月野菜!那不得疯掉,阿珠是肉食主义者,一天不沾荤腥如同行尸走肉。
半炷香过后,阿珠成功完成“如此艰巨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