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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的大珰也不敢擅自入内。
李旭谨慎地走到吉光楼前,在殿门之外,他犹疑片刻然后推门而入。
屋内高约两层,但是并没有什么家居饰物,地下铺着青石板,四周均是厚厚的书架,其中左右两边均是一直推到顶部的高大木架,木架前盖着厚厚的毡布。而李旭的正前方则是一排高大的黝黑柜子,材质望去似乎是金属所制。
在这间屋子之中立着一个人。
吉光楼四周并无窗户,现下殿门似关未关的半开着,光线并不充足,李旭并不能看清书架上贴着的那些纸条,也看不清那铁柜和木架上的花纹,然而屋子中的那个人,他却能看得很清。
很是奇妙,似乎就算是黑暗中也能看清他的样貌,一头白发明如皓雪,样貌却十分普通,皮肤虽然发黄却十分紧致看不出半点皱纹。一身红色官袍上的斗牛纹饰仿佛活过来一般要冲出这件凡间的布帛直飞九天之上。这人身形不高,背着手只给李旭一个背影,他抬着脑袋看着正前方的黑色柜子,似乎那里面有世间所有问题的回答。
李旭停下脚步,眼下的气氛居然有些尴尬,他并不敢打扰眼前这个背手而立的宦官,并不是因为对方身为观军容使在禁军之中广有羽翼,也不是因为对方武功通神杀死自己只在弹指之间。
只是莫名其妙,看着这个背影似乎便心志为其所夺,无法言语。李旭今日忽然明白为何他继位前的那个夜里,鱼辅国说由他继位时太后居然没有反对。
心神为人所制,口舌又怎能自由?
“陛下,什么是武功呢?”
骠骑大将军,观军容使,神策军护军中尉,鄠侯,知内侍省事一大长串的头衔之后是一个年逾六十的残疾人。
李旭从未练过武功,他对江湖事也了解不多,就算加上前世的理解他也说不清什么叫做武功。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根基?还是“快意恩仇,笑傲江湖”的保证?亦或者是“兴风作浪,独霸武林”的因由?
李旭说不清楚,而鱼辅国也不准备和眼前的十三岁孩子讲得那么明白。
“这便是武功。”鱼辅国双臂抬起,吉光楼中顿时亮了起来,三十六根儿臂粗细的牛油蜡烛被他以独有技法引燃,火光燃烧之下,在制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