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原来秦慕修答应娶自己，并非因为喜欢！
赵锦儿落在膝上的手攥紧了嫁衣，唯有脸上的笑像一张假面。
许是没话说了，秦慕修扔下一句“今夜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便快步离去。
夜色冷寒，载着冬日的风雪从敞开的门吹进来。
赵锦儿坐在床榻边，久久没有动作。
彰显喜意的龙凤双烛燃了整夜，化作滴滴红泪。
第二天早，天鸡破晓。
赵锦儿才将将回过神，她缓缓起身走到衣镜前，看着自己身上满是褶皱的大红嫁衣，慢慢抬手，摘下了凤冠……
自此日起，赵锦儿与秦慕修做了六年有名无实的夫妻。
六年后，正月十五花灯节。
长安城锦衣卫指挥使府中。
赵锦儿坐在窗边望着天际炸响的烟花，声音沙哑：“他回来了吗？”
丫鬟红罗摇了摇头：“还未。”
赵锦儿眸光微黯，沉默许久，起身朝外走去。
冬雪下了整日，在地上漫出层层银光。
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赵锦儿边走边听着，竟兴起了些小时候的顽皮，提着裙摆在一下一下的踩着。
秦慕修走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
他没出声，只是看着赵锦儿脸上的笑，那是成婚后这六年，他从未见过的。
“锦儿。”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赵锦儿一跳，她茫然抬头看向秦慕修，许久才回过神。
“你……回来了。”
秦慕修看着赵锦儿脸上消失的笑容，蹙了下眉：“你身体一向不好，冬日冷寒，莫要胡闹。”
赵锦儿提着裙摆的手微微收紧，最后无力的垂回身侧。
她强扯出抹顺从的笑：“我知道了。”
秦慕修看在眼里，眉心蹙的更紧，直接越过赵锦儿朝屋内走去。
男人身上夹杂着抹冷香。
赵锦儿下意识抓住他衣袖：“慕修。”
恰逢这时天际炸响道烟火。
赵锦儿看着身边的秦慕修：“今日是花灯节，我想出去走走，你能陪我一起吗？”
秦慕修垂眸看了眼她葱白的手指，抬手拂掉：“我累了。”
话落，便径直走进了寝房。
忽起的北风吹透了衣衫，冻得赵锦儿浑身发颤。
一旁的红罗眼中满是担忧：“夫人……”
赵锦儿眨了眨冰凉的眼睫，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走进了寝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