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穆晚下意识的攥住枕头的一角，虚弱地说道：“顾仲南，我好像病了。”
她的脸色红的异样，呼吸粗重，明显是发烧了。
可顾仲南却是视而不见，语气比刚刚还要凌厉，“起来！”
鸦羽般的睫毛动了动，她想动，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顾仲南自亲动手，攥着她的手腕，一把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得给我去跪着！”
穆晚无力争辩，更无力逃脱，只能任由他强行的把自己拖到了外面。
暴雨如注，她刚刚换好的干燥的衣服瞬间浇透。
“跪好！”
穆晚慢慢的爬了起来，一双手掌撑着地面，用尽了力气强撑着不让自己再倒下去，像是费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看着他。
“顾仲南，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满意？把命赔给你够不够？”
“人死不能复生，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冰冷的声音砸下来，比这雨水还冷。
“那你想怎么样？”
顾仲南站在廊下，近190的身高遮住了他身后大半的灯光，倾盆的大雨模糊了她的视线，却偏将他那浸满寒霜的眉眼看得一清二楚。
“我要你日日忏悔，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赎你和你爸爸造下的孽！”
看着这双带着仇恨的眼睛，穆晚忍不住全身颤抖。
雨，一直下。
她跪趴在大雨中，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
一夜的雷电暴雨扫光了多日来的闷气，空气清爽了许多。
不到五点，大宅里的佣人们已经无声无息的开始忙碌起来了，来来往往，似乎没有人看到门口晕着的不省人事的女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升高了一些，刚好洒在廊前。
地上的人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她动作不大，被雨水泡的起褶的手指在地面上抓了抓，似乎是想要撑着起来，但最后还是无力的趴了回去。
熟悉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最后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穆晚抬不起头来，只能看得到那锃亮的鞋头，不用猜也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低沉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却不是对她说的。
“找人看看，别让她死了。”
“好的，少爷。”
脚步声渐行渐远，穆晚趴在那里，一颗心如坠冰窑。
她在顾家十二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