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肩头。
“谁稀罕……”时沐特硬气，想把衣服还给他。
程越压住她的肩，“穿着，免得有伤风化。”
穿着就穿着！这大厅空调谁管的，开这么低，是想把这些穿礼服的女人全冻死吗？时沐裹紧外套，恶狠狠地瞪了程越一眼。他刚抱了自己一把，胸口的衬衣也被她身上的香槟浸湿了，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狼狈，还带着一股慵懒颓废的美。
那边莫雪漫还在告状，她指着时沐，“是她先针对我的！”
时沐朝她看了过去，多年不见，时澈长高了不少，个头直逼程越。他罕见地遗传了父亲的虹膜颜色，湛蓝色的眼睛里像一隅寂静的海水。他耐心地听完莫雪漫的话，走到时沐和程越跟前，“没事吧？”
时沐知道这话多半是在关心程越，她连搭腔的欲望都没有，只听到程越沉稳道，“衣服湿了。”
“笑笑，带你姐上去换身衣裳。”时澈开口了，时笑就算再不满意，也得乖乖听话。
“还愣着干什么，走呀！”时笑去扯时沐的胳膊，后者往后退了一步，让她的爪子落了空。
时笑不高兴了，压低了声音威胁她，“你就是想穿着湿衣服给我们时家丢人对吧？”
时沐从逝者的托盘里取了一杯酒，冲莫雪漫招手，“小丫头，过来。”
这表情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招魂恶魔，吓得莫雪漫小手一抖，她咬紧了嘴唇，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你要是不过来，我可就过去了。”时沐摇晃着红酒杯，觉得里面的液体太少了，于是又取了一杯，勾兑在一起。满满的一杯酒，看起来像血浆，让人不寒而栗。
莫雪漫这会儿是真的知道害怕了，她挪到时澈身边，“时少，真的是她先……”
时澈不着痕迹地躲开她的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程越，“发生什么事？”
莫雪漫神色尴尬，合着自己刚说的那番话，时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只相信程先生！不过也没关系，反正程先生和时沐是死对头，她就不信程先生还会帮着时沐说话。
莫雪漫刚做完心里安慰，就听程越云淡风轻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位……不知怎么称呼的小姐，在你时家的地盘上出言不逊，侮辱了你妹妹，还试图破坏你的清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