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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只毒镖。
“语姨……”即墨晟哭叫着,使尽全身力气挣脱曲九的手,向忆语跑去,曲九慌忙追上,将他拦腰抱住,即墨晟又踢又打,哭的声嘶力竭。
看着自己射出的箭没入她的后背,看着她瘫软的身子,即墨襄呆呆地怔在原地,他不想杀她的,从来都不曾想过。怔忪间,一点银光射来,他忘了要躲。随着飞镖没入血肉,剧痛传来,他却仍直直地站着,愣愣地看着秋肃霆疯了一般挥剑逼退围上去的五六个大汉,然后抱着忆语消失在夜幕深处。
“忆语,你要挺住,忆语。”秋肃霆一边飞奔一边和怀里面色惨白的忆语说着话,就怕她睡过去。
“肃霆,我的肚子……好痛……”冷汗从她额上滴落下来,原本嫣红的唇此刻已没有一丝颜色。
肚子痛?难道要生了?可是,按正常来说,起码还要半个多月才会临盆。现在就肚子疼,可能是因为受伤和情绪波动引起的早产。看着忆语犹在溢血的肩头,秋肃霆心急如焚,拼尽全力疾奔,道:“忆语,再忍一下,马上就到了,忆语……”
就在忆语快要昏过去时,一点亮光终于映入了秋肃霆的眼帘。
这是一户在山上打猎为生的猎户,家里有一个老母亲,一对青年夫妻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可能是因为自己也刚做父母,青年夫妻看到快要临产的忆语,非常热心地提供了他们力所能及的一切帮助,包括烧热水,找干净衣服给他们换,那个女子更是帮助肃霆一起为忆语接生。
随着一声有些虚弱的婴儿啼哭,黎明的第一丝曙光出现在了这间木屋的窗前。忆语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浑身衣物和秀发已被汗水和鲜血浸透,她耗尽了力气,闭上眼睛浅眠着。
秋肃霆坐在床沿,紧紧握着忆语有些冰凉的手,憋了许久的眼泪还是从这个性格刚强的男人眼中簌簌而下。他知道,她耗尽了力气,她失血过多,她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逝去,而他,束手无策。
自从医术学成以来,天南地北,他这双手,不知救活了多少性命垂危的病人,却独独救不了他最爱的人。他开始明白为何他的父亲当年会一夜白头,会将自己多年的医研成果付之一炬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