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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人的大脑受损也不会轻易地改变了已经学会的技能,那算数学题应该是一种技能吧,怎么我竟然就不会了呢?但是我还清晰地知道我是大学生,而且是重点大学的大学生啊。
一切怎么会变得这样诡异这样奇怪?这是不是一个梦?一个可怕的噩梦?
如果真是一个梦,那么也许等梦醒了,我就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恢复了正常,一切照旧,我还在学校读书,我的身边还有美丽善良的小雪,我回到村里时,村人们还会对我报之以艳羡和钦佩。
然而,抗拒着随时就来的头痛症,我昏昏沉沉地睡了好几天。醒来了好多次,一切却还是没有改变,我依然跻身于那个破旧的瓦房里,我还是一想起哥哥出的那个数学题的答案就头痛欲裂。
往后的日子,村人们的各种议论和指指点点就更加频繁和广泛起来。
为此,我不只一次躲在被窝里忍受着撕心裂肺般的头痛症悄悄落泪。这可怕的现实自此以后就成为了我真实的人生。
后来,父亲一改曾经的健硕,日渐消瘦。终于,在一个夜里,父亲停止了呼吸,撒手人寰。
我来不及接受父亲已经逝去的事实,我傻傻地看着哥哥忙前忙后料理着父亲的后事。
整理遗物、挖掘坟墓、跪请亲友帮忙等等所有的事,都只有哥哥一个人在忙。
而我,就像一个透明的鬼魂,傻傻地不带情感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父亲已经躺进坟墓里,躺进那个小小的土堆中时,我才如梦初醒,泪流如注。
村人自此以后更是将曾经的赞誉和夸耀变成了同情,别有用心者、曾经的嫉妒者更是不折不扣的指点,竭尽挖苦、讽刺和落尽下石之能事。
我的罪名有间接气死父亲的凶手、曾经骄傲不可一世终于得到了报应、祖坟没埋好注定成不了才之类。
更有人对以上罪名和理由不甚满足,挖空心思,旧事重提,猜测起曾经算命先生不愿意说出我的命数的那些话。
最广为传播版本是:当时算命先生不好直言,所以说要好好听家长的话,最后可能会成才,既然是可能,那也就是有可能会也有可能不会,既然是听家长的话,那就是要听父亲的话听母亲的话听兄长的话,但是我一向不去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