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丝帕给姜婼捂住鼻翼。
一股呛人的胭脂味扑鼻而来，呛的姜婼忍不住咳嗽。
这帕子，那女子也许还贴身用过。
想到这里，姜婼的心里便泛起恶心。
她俯身干呕，将自己折腾的浑身冷汗。
良久，才缓过来。
“拿火炉来。”
紫素不明白为何姜婼要烧了殷无声送的丝帕，但又不敢违抗命令，磨磨蹭蹭的取了火炉来。
姜婼毫不犹豫将两块丝帕扔入赤红炭火中。
黑烟升起，一股刺鼻的异味在殿内弥漫。
下一刻，殷无声满含怒气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沉着脸，大步走到她身前，突然脸色一变。
“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姜婼身子一僵。
随即若无其事的说：“你闻错了。”
殷无声眯起眼，危险的看着她。
姜婼知道，他此刻不耐烦至极。
可她又何必跟他说，说了也不过再得到他一句‘手段真多’罢了。
姜婼淡淡问：“陛下今日怎的在这个时辰过来？”
听到姜婼的话，殷无声这才回神：“我有事要与你说，年后我要封一女子为妃。”
许是意识到自己此举不妥，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就连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姜婼怔怔的看着他，胸口仿佛被一个无形的大石压住，喘不上气。
声音晦涩：“是哪位大臣的姑娘？”
“她……她虽是一名青楼女子，但她于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服侍我时，清白干净……”
姜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他这不是封妃，是把整个皇室的名声车扯下来践踏。
殷无声不悦：“皇后，我并非是在与你商量，你只要照办。”
他神情声音强硬至极。
姜婼看着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如若只是想要偿还救命之恩，可以赐她宅子，银两，田地铺子。
可他选择了封妃。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姜婼闭了闭眼，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
半响，她起身伏地，向殷无声行了一个大礼。
“身为皇后，我认为此事不妥，对外有辱天家名声，对内难从礼教，请陛下三思。”
姜婼跪在冰冷地上，面前的男人沉默着。
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射在她身上。
久久，他才说：“她怀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