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就传来了悦耳的震动铃声。
“神他妈在淤泥里唱不染，耿耿，你确定这想法很“优秀”吗？”
“你漏了华点，是“埋在”！”
“姐妹们停一下，我好像听到手机铃声了！”
“我敢打赌，肯定是耿耿的哥哥！”
“打赌？那我赌耿耿这次依旧不会闭麦！”
睨了一眼手机的来电显示，沈星瓷脸上没什么表情，按下接听键。
沈司言的声音随即入耳。
“还在直播呢？”
沈星瓷淡淡地应了一声：“嗯，刚画完，你有事儿吗？”
“没事儿不能找你？”
沈司言说着，语气忽然就染上了一丝看好戏的意味：“妹妹，真那么淡定呢？也没什么，我就是来提醒你，你明天是要去新学校的——”
“啧，还是跟江熠只有一墙之隔的学校。”
江，熠。
她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在沈司言脱口而出的瞬间，这两个字像炸药，轰的一声，炸得她心跳漏了半个节拍。
视线悄咪咪地定格在了画稿上。
脑海里一闪而过某些画面，意识到沈司言可能还要说些什么，怕失态，第一次，沈星瓷在直播时将耳麦的开关往‘OFF’那边推了推。
“诶？怎么没声儿了？耿耿出去了吗？”
“不懂就问，难道是有什么我们不能听的？”
唔，没准儿还真是不怎么能听的。
其实问题不在沈司言身上，毕竟不是开免提，沈司言说什么，直播间里的人是听不见的。
她怕的，是自己没法儿在沈司言的言语下控制好情绪。
深呼吸了一下。
“明天那么早就要去学校，这个点还不睡，你身体吃得消吗？”
沈星瓷：“……”
抿了抿唇，没接话。
终于，许是意识到在江熠这两个字出现后，沈星瓷是不可能恢复平静了，沈司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算了，都能为了江熠选择高二高考了，你弃文从理也是为了他吧？还有什么吃不吃得消的？”
一点嘟囔，像洪水猛兽，让沈星瓷的脸立刻染上了异常的绯色。呼吸变得急促，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指腹泛白。
画稿上，雪松常青。
回应沈司言的，是一阵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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