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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斥一声:“别吵了!”
斥完,谢娇也懵了。
土砖屋子,墙面脱皮处糊着发黄的报纸,屋顶横着梁柱子,估摸着是太久没打扫了,上面布满灰尘,交错蛛网。
而她此刻坐一张简单的木头床上,其上铺着干草垫,估摸着是许久没晒了,带着一股发霉的潮味儿,挨着床放着的是一张边角都腐烂成黑色的书桌,桌上堆着杂乱的书,和一个掉了漆的搪瓷杯子。
这是陆向荣还没被大卡车撞死前,他们家住的老房子!
“娘?”二丫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你咋了?”
谢娇僵硬的扭头,看着缩小了好多的二丫,她张了张嘴,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陆晚?”
被叫名字的二丫抖了一下:“娘,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努力学习,争取下回考及格。”
“牛都在天上飞啦!二丫,你要是能考及格,我名字倒过来写!”大铁放肆大笑,毫不留情的拆台。
“陆铁?”谢娇抬头愣愣的看向大铁,还没有成为混账酒鬼的大铁。
陆铁虽然没有跟二丫一样发抖,但也因为亲娘冷不丁叫名字而老实了点,他结巴了一下:“干、干什么?”
谢娇没作声,她动了动脚,发现床尾还睡着个小奶娃,分明是小崽两三岁时的模样。
她、她真的回来了?!
“娘,要没什么事儿,我我我就出去了啊!”陆铁扯由头,“我替娘去外头干活!”
谢娇清楚自个这个大儿子,什么替她干活儿,都是骗人的,这臭小子要去喝酒!
她也来不及激动自己重回年轻时候了,当即呵斥:“你给我站住!”
陆铁是个皮崽子,估摸着自个跟二丫的对话给亲娘听见了,这回叫停他,肯定是要收拾他,他想也不想,拔腿就跑。要挨打,也等他去刘瘸子那儿偷喝了酒在回来挨。
要以前,陆铁跑了,谢娇也就作罢了,但这回谢娇不。
她下了床,让二丫看着小崽,同时指着陆向荣誊抄出来的,注了音的一篇课文,非常严肃的说:“第一段,三十六个字,等我回来了,你得能背能写,不然我抽你三十六下柳枝子。”
说完就戴着草帽子,顶着大太阳急急忙忙出去了。
不急不行,谢娇记得六二年的时候她发了一场热,也正是在病中时,大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