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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他当初说的“不管大学生分配”。万一大舅真的生气了,不管他的工作了,他也没招。想到这些,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传达室的值班员,视若无睹,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国家的**机关。
进入大门,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栋长约60米的三层的机关办公楼,纯色水泥墙面被雨水浸泡尤为灰暗;木框钢筋结构的窗棂上木框玻璃结构的窗扇被风吹得“哐当哐当”作响,几个脱落玻璃的窗格,被硬纸板顶替补缺了;斑驳暗红色木框大门的玻璃裂着数道斜纹,仿佛钟馗龇牙咧嘴,又似怒目挑眉,如此建筑应是历史古迹才有,却在这里堂而皇之地作为一个县级机关的办公楼,而且是唯一办公楼。他刚刚放松的心情又增加了几分凝重。
来到政治处,张扬说明了情况,副主任接过相关的信函看后,自我介绍道:“我姓陈,名实,陈实,以后你就叫我陈哥好了。”张扬主动伸出手上前邀握,道:“哦,还真是你呀,我刚才在北边问路的时候,跟修车的老陈聊了一会,他说是你父亲。”
“哦,哦,哦,这么巧呀。”陈哥似乎有点紧张慌乱,也许是张扬刚才的话出乎他的意料,使他乱了方寸,也许是他知道他父亲修车,使他感到尴尬。陈哥说话的神态比他这个刚来报到的准警察还要拘谨腼腆,白皙的脸庞泛着羞涩红,手在不停地拨卷着一本书角,眼皮耷拉着甚至不敢和他对视,偶尔和他对上眼了,即刻就会抹开,吝啬得连目光都不愿施舍一点。张扬在想他是不是被他的满脸沧桑和无拘的言行吓着了。陈哥一看就是个老实人,约30岁露头,1米80左右的个头,不胖不瘦,二八开的干部头,但那身合体的警服,又给他增加了几分特别的威武,同时也点亮了张扬对警察职业的憧憬。陈哥给他倒了杯水,叫他坐下,然后边做报到登记,边了解基本情况,他都一一做了回答。待报到手续履行完毕,陈哥又嘱咐他说:“你先回去,具体上班时间等候通知。”
告别陈哥,张扬打了“面的”,归心似箭地直奔汽车站,两次转车,于当晚到达淮海市,但回想起枪抵头的那一幕,他依旧惊恐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