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留在莫府陪她,哪会将他赶走。
灵儿再进来时,神色有些匆忙的说:夫人,侯爷他……
闻言事关祁途,她猛地站起身来,抓着灵儿的手臂便问:他怎么了?
侯爷去了祠堂。灵儿没想到莫如深会这般担忧,一脸愧疚的说。
看到莫如深松下一口气才继续问:夫人,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自然是要的。
莫如深来到祠堂时,便看到祁途站在灵牌的中央,他直勾勾的盯着莫鹰的牌位。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突然回到莫鹰刚把祁途带回莫府的那年。
那天,她顶撞了教书先生,被赶到祠堂罚跪抄书,可她哪里会乖乖听话,不过是在宣纸上写写画画罢了。
那天是祁途进府的第一天,他从祠堂门口经过时听到里头传来哭泣声,便进去,还安慰了她,没承想莫如深竟是因为一只被压死的虫落泪。
得知她是被罚跪时,祁途起身就要走,却被莫如深一把扯住:大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我长大后嫁给你好不好?
无理取闹!
这是祁途跟她说的第一句认真的话。
如果想来,确实胡闹了。
只一眼,名为祁途的男子便占据了她大半个人生,以及最后的日子还是他。
莫如深上前,给莫鹰一炷香,随后才站到祁途的身旁,低声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她以为祁途这辈子都不会来这里,也许如果不是莫鹰,他这辈子能娶到他想娶之人,能做他想做之事,绝非是被迫娶了莫如深又被困于皇城之中。
随便看看。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却听到莫如深幽幽传来一句:爹爹不会怪你,我们本就不该成亲。
祁途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头也不回的问她:莫如深,你就这么想跟我和离?
是。
莫如深干脆利落的回答。
理由呢?祁途回过头,直勾勾的盯着她,薄唇薄凉地说:若你只是想要让谁难堪,本侯定不会如你的意!
我就不能腻了你平宣侯夫人的伪称号?莫如深突然笑起来,也是此时祁途才发觉她的眉心多了一枚花纹,他眉头微皱,尚未开口便听到莫如深继续说:
你不许我爱你,也不许我离开你,你到底要我如何才能满意?
祁途盯着她眉间绽开着的花儿,冷酷无情道:跟我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