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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瘫倒在地的江婉儿让他心陡然一揪:“江婉儿!”
冷啸天飞快地将她抱起放到沙发上,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焦急:“江婉儿,你醒醒!”
江婉儿似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眼神像是一潭死水,更像是被火燎过的枯原,苍凉而悲戚。
冷啸天喉间像是哽着什么让他难以张口的东西,连同心都发闷起来。
“你不开心吗?”江婉儿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冷啸天一怔。
江婉儿却好像是真的疑惑不解:“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样子,你怎么不笑?”
这个问题直直扎进冷啸天心里。
他紧了紧牙关,想透过她的脸去想顾小颜。
他是为了顾小颜的心脏才留江婉儿在身边,而这个女人就是害死顾小颜罪魁祸首。
每想一次,他的心便能更狠一分:“江婉儿,你想知道什么叫杀人诛心吗?”
江婉儿长睫抖了抖。
她怎么不知道,从一年前开始,冷啸天就开始这么对她了。
他还想要怎么诛她的心?
冷啸天神情渐渐冷了下来,他转身去打了个电话。
而后他又走回来,漠然睨着江婉儿:“我会让你知道,就算你出了院,也只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
说完,他转身上了楼。
大厅又只剩下江婉儿一人,她缓缓卷起袖子,看着手上狰狞的伤口,像是看到了心上的口子。
冰冷冷的客厅静得吓人,似乎没了活人的呼吸声。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进了黑发中。
次日一早。
冷啸天毫不怜惜地将江婉儿拉进车里。
触及江婉儿伤口之时,她不由闷哼了一声,冷啸天紧绷着脸,手上力道却不由小了些。
行驶的车上,二人各怀心思地看着窗外。
冷啸天看着车窗反光中江婉儿的侧脸,心中竟觉五味杂陈。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那么憔悴沉默了,从前的她虽然话不多,却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而江婉儿目光却凝聚车窗外在飞速而过的车辆。
她不禁想,要是打开车门跳下去,这样快的车速,是不是能一瞬就死掉,连痛都感觉不到?
车停在一处小户公寓前。
江婉儿又被冷啸天扯着进了房。
在走进房子那一刹,她没有焦距的眼眸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