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高论,他何尝不通晓?
艳霞继续说:“有人说桃花是轻薄之物,其实,非是花的轻薄,乃人眼的轻浮、浅薄、势利。先生赋予桃花的不是它的娇艳,不是它的妩媚,更不是它的轻佻,乃是它对春之向往,对春之歌颂。先生赋予桃花的人格,正是先生的人格。艳霞从中看到的是春的躁动,是蓄之既久、其发必速的创造人生的渴望!正是这意味着火焰与危险的桃花的红色,使我第一眼接触到它,心里就不平静!”
宋人楷被深深感动了,艳霞的率直和热情,眼力和修养,使他干涸的心田得到了滋润。
他只在睡梦中见到过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情景!
“春的躁动?……”宋人楷回味着,认真推敲,觉得已有八分切题。最后,他觉得应该改一个字:“小姐,您对这画的理解和感情,比我还深,这画应当属于您。只是‘躁动’二字,似还可以再琢磨:一夜春雨,花蕾竞绽,春的生命不只在大地的母腹中躁动,而是已经分娩,那一朵朵花儿,正像大地母亲繁衍的婴儿,叽叽喳喳,喧嚷闹腾,这一阵阵的新生命的骚动,正与我的心脉吻合。”
艳霞很欣赏他的执著和坦率,笑道:“还是宋先生比我讲得贴切,就请先生以‘春的骚动’为题吧!”
宋人楷喜滋滋地题了画名,落了时日,取下画纸,却又踌躇了:“没有装裱,成何体统?”
赵管事笑道:“这件小事,就交我去办吧,保二位满意!”
艳霞没有流露出要走的意思,赵管事怕时间长了夫人生疑,便说:“小姐,夫人还在假山那边赏花哩!”
艳霞这才起身,说:“请宋先生得空过西院来,我有一些藏画,想请教请教。”
宋人楷忙不迭地应声:“好、好、好,我一定来!”
灵芝掩嘴直笑。她这一笑,让几个人都成了大红脸。
打这次见面之后,宋人楷成了西院的常客。杨艳霞落落大方,同他高谈阔论,也不大避人。尤其是当宋人楷在艳霞的习画阁看见了她花五百两银子从顾洪达手上买下的十幅画,皆是自己的作品,心里又高兴又得意:这简直是天意,他和杨小姐的缘分,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艳霞与宋人楷来往频繁,出入东西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