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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的鬼,可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因为生气,贺妃玲下午就回到了自己家,躺在床上准备躺个天长地久。但躺了一会儿她外婆就打电话来了,老人家在菜市场,问她想喝什么汤,又说还有跑一个更远的菜市场,那里菜品更齐全。
贺妃玲觉得自己要精神分裂了,挣扎了半天,晚上她还是乖乖的回了家。吃过晚饭后,在外头闲逛的陈殊也被喊回来了,陪着两个老人看了一会儿电视。外婆就开始叮嘱贺妃玲该去睡觉了,贺妃玲一起身,爷爷也开始催陈殊了。两个人洗漱过后回了房,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幸好床够大,中间隔了一床被子,两个人也还能相安无事的躺着。
话是不想说了,这一天下来,两个人都够累。
躺了一会儿,陈殊的电话响起来,是某个女人打来的,他侧过身,打情骂俏、忘乎所以的聊了半天。情意绵绵挂了电话翻过身时,只见一旁的贺妃玲柳眉倒竖。
陈殊下意识的就解释:“那个,以前酒吧里认识的一个好朋友,找,我有点事情。”
“我刚刚睡着,就被你的笑声吵醒了。”贺妃玲咬牙切齿的,她平生最不能忍就是睡觉的时候有人吵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接电话了,我关机。”陈殊自知理亏,立刻关了手机。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黑夜里,他们听着彼此的呼吸。贺妃玲怀孕后睡眠就变得很浅,这下被吵醒了,要再入睡就比较难了,她只能不停的翻身。
陈殊躺了一会儿后开始迷迷糊糊的,猛然间,旁边的贺妃玲低吼一声,吓得他生生弹坐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他开了灯。
“我睡不着。”贺妃玲坐在枕头上,抓着头发。
可是,这关我什么事?陈殊也很生气,这兄弟真是不能变成老婆,变成老婆看着完全不顺眼了。
“那我陪你说说话吧。”他按捺住自己的怒气。
贺妃玲怎么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不耐烦,她只觉得火蹭一下就上来了:妈的,老子为了生这个孩子,吐得肝肠寸断,心爱之人为我自杀还躺在医院,你平白捡个爹当,还这么不耐烦。大不了我不干了,一拍两散,爱谁谁?
然而她一贯把自己当汉子,长期以来奉行男人不能随便发火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