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鄞同是德贵妃的儿子,德贵妃娘家裴氏一门在李国的势力根深蒂固,是李国开国皇帝钦点的护国元老,背景如此雄厚,按理最该被看好,可事实却不是这样。
这两位皇子,都有些特别。
李寄有两个爱好:一好诗词歌赋,二好美人美酒。
而李鄞,爱好更单一,言简意赅两个字:男人。
本该是夺嫡的最主要人选,可这两人都是游手好闲之徒,于皇位无意,久而久之就淡出了大家的视线,被排挤在皇位候选人之列。
花弥生清楚的记得,前世李善至登基之时,封了李寄和李鄞为王爷,那时候她还在楚国,回国途中就听说李寄突然患病,不出一月就死了,年仅二十四岁。而李寄死后不久,李鄞叛变,因而牵连了裴氏一族满门抄斩……
重活一世,花弥生想到这一切,只觉得心口阵阵发冷。
以她今时今日对李善至的了解,什么患病、叛变,只怕是那人有心除掉这些皇子的借口吧!
她忍不住回头,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李寄还站在原地看着她的马车走远,见她回头,他负手微笑,白雪在他身后如同铺陈的锦缎,绝世芳华,与他凄凉的结局形成鲜明对比。
忽而,脑中闪过李善至的脸,一切的怜悯同情刹那化为乌有。
花弥生回转身子,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拳:这些人的生死关她何事?这一生来之不易,她只愿与这些人毫无瓜葛!
佩欣脸上带笑:“奴婢觉得他比徐公子好看多了,气质也好,跟小姐好配!”
“傻瓜。”花弥生也笑了:“自古以来,官看不起商,徐家就是个见证,咱们又何必自讨没趣?”这也是她用花家的血泪换来的教训!
佩欣听了,点点头,小脸似懂非懂。
主仆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没留意前方的人不知怎么的越来越多,一个小孩突然从路中间穿出来,车夫一个急刹,连带着花弥生和佩欣都险些摔倒在车里。
她正要询问怎么回事,就听驾车的刘伯说:“小姐,前面有个小姑娘卖身葬父,围了好多人,咱们过不去了,绕从城东走吧。”
花弥生扶着额头,闻言猛地抬起头来,藏在袖中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卖身葬父……
她的生命中,只有一个人曾经这么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