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出卖你。”
“她当时侧过头是怕你看到她脸上的伤痕自责。”
“放手吧，不是所有人都是魔鬼。”
张雪听完卫褚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凭什么要我放手？我在这个村子里饱受摧残的时候，你怎么不劝他们放手？”
“李斌被剁成一块一块的时候，你怎么不劝他们放手？”
张雪笑的浑身颤抖，似乎听到了什么格外有趣的笑话。
“你不是要杀了我吗？来啊！”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杀我，那些禽兽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卫褚能看出来，张雪想在他这里寻求一份解脱，她放不下心中的杀念，过得又实在太过痛苦。
“还是不行吗？”卫褚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他握了握手中的灭魂钉拿不定主意，反而是他对面的张雪，似乎已经看清了自己的结局，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其实在回影符将何花的故事放完后，张雪的戾气已经散去不少，可放不下的杀意，让她依旧保持在恶鬼的模样。
卫褚拿着灭魂钉向张雪走去，谁知之前的那几个奶娃子又一次地跑了出来。
“你不是说我帮你把东西送到警察局，你就放过张雪老师吗！”
小志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他在责怪卫褚的出尔反尔。
可张雪却一点不领情，衣袖轻轻一挥，几个奶娃子就飞了出去。
他们没有受伤，只是扑倒在了地上。
张雪嘴硬心软，到底是收了力。
“不用你们管我！你们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们的父亲是个畜生！你们也是个小畜生！”
张雪骂出了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语，企图以这种方式吓跑这些孩子。
可这些奶娃子从地上爬起来，又一次站在了张雪的身前。
“张老师，你别怕。”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张雪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她以为自己变成鬼就不会哭了，可现在眼泪却一滴接一滴的流下，砸在她的手背上，有些滚烫。
那个自己哭的一脸鼻涕的小女孩，走到了张雪的身前。
抬起肉乎乎的小手在张雪脸上的腐肉上擦了擦，一边哭一边安慰着张雪。
“张老师，你不哭，我们保护你。”
小女孩的声音柔软，但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