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他没有说真话。
虽然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这男人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可是几次接触下来，他也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到底什么样的罪过，才能惹得这男人这么大动干戈？
“对，你是皇帝，你不需要理由。”沈知君冷笑一声，“可若真要杀死一个人，不动声色才是最好的选择——可你刚才临走前却故意表现出你的不满，我以为皇上是愿意解决与我问题，所以才想问问你到底什么情况，不对吗？”
男人轻蔑的冷嗤，“只有无能者，才只能不动声色的用暗招杀人。朕若真要杀你，便是表现出不满且说出要将你凌迟又如何——你以为你能反抗不成？”
沈知君的脸绿了，“你……”
确实，她现在灵力不足，而且风水师不得随便对普通人使用术法。但是真要到了生死关头，在那种万不得已的时候，她直接把这男人的精气吸干，自保总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她现在不想和他纠缠这个，黑眸直直的望着他，“若真要杀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打算杀吧？”
她的脸因为逐渐窒息而呈现出青紫色，偏偏她的眼神又显得那么无惧生死，不卑不亢。
云渊胸口无端的堵了一下。
他只是不经意说了这么一句话，在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前，他其实也没想过是不是真的要杀她。
不过……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这场对峙，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怕过，态度始终不卑不亢。
最重要的是，从给他和云霓裳治病，到她治好小黄，再到今日招引蝴蝶百鸟，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她和从前那个沈知君判若两人。
男人手中的力道松了几分，目光探究的看着她，“你和从前，似乎大不相同了。”
沈知君眼皮一跳，生怕他看出点什么，连忙拨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在冷宫里走了一遭，想通了不少事，也算是彻底改头换面了。只要皇上高兴，甚至可以当我和过去是两个人。若是从前我有什么得罪皇上的地方，还望皇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到最后，她还出人意料的示了个弱。
云渊浓暗的眸子里情绪复杂，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冷冷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