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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次,出现在月色面前的,是衣着整洁、一身仙气的沈流云,而最不同于以往的,是今天的沈流云一改先前的痞气,双眼炯炯有神,白发变黑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什么师父,是我,”沈流云一脸无奈,“今日,你可被你家阿棠给卖了,都说了不许私闯,你竟还敢背着师父来偷看阿萝?”
显然这里又来了个认错人的。
月色满腹狐疑,刚要说话,沈流云却好像被人从身后一拽,一连后退几步,一个大活人,竟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你个小丫头,竟有这样重的好奇心,连师父我的心事都敢探听——”沈流云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空盒子般的寺院中,空灵地回荡着,“哎,你要明白,什么都知道了,未必就是个好。”
沈流云重重的叹了口气,话一说完,也没给月色辩解的余地,接着道:“你终究是不同的。你一定也看得到,这悔过寺,往远了瞅着是小,越走近瞧着却越大——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月色想了想,若有所思地摇摇头。
“这就像人们犯的错误,你只看着,便只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越往仔细里想,你便越会发现更大的问题,你好好想一想,是这个道理吗?”
月色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悔过山上悔过寺,悔过寺里九重天。一般人历个一重不够,还有八重,总能知道自己错了。可于你而言,这一重都还未见,倒是来挖别人心底的秘密了——”
沈流云叹了口气,“你所犯的错,又不全是一个错,杀气——那是你的天性。月色,是我没想到,你不适合此地——莫再向上走了,下去吧。悔过寺后面有一涡南溪泉眼,你摘片荷叶掬一捧泉水回来,权当是诚心悔过了。”
说罢,一切重新恢复了宁静,这通天的盒子里,便又独留月色一人了。
月色不晓得在这里她窥到的到底是自己的心还是他人的心,但她很想继续往前走,看看还遇不遇得到温柔版郑凛冽。
但最终,月色还是听从师父的话,没有接着往上爬。直到天黑回到家来,她还在想白天那个温柔的郑凛冽是否是真的,这一次她决定鼓起勇气,亲自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