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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头低的够下，膝盖够软，指不定哪个贵人手一松，钱就齐了。
之后每日，顾莞宁穿着男装，陪着笑脸给楼里的姑娘拉客。
燕娘每日给她结账，总算吊回奶奶一条命。
这日，厢房却传来女子喊救命的声音。
顾莞宁冲过去一看。
她之前领上来的男子正执着长鞭，一下一下的抽着跪着的女子！
只一会儿就皮开肉绽！
顾莞宁心一惊，忙扯着笑脸迎了上去：“这位官人，可是我们娘子做错了什么，您消消气……”
她点头哈腰，示意女子快走。
男子冷笑一声，看女子走了也没阻拦。
顾莞宁刚松了口气，男子手中的鞭子一动，打在了她身上！
她浑身一激灵，痛呼出声。
男子声音阴沉：“狗奴才，既然要做好人，那你就替她受过吧！”
又是几鞭，顾莞宁死咬着牙不吭声。
男子见她不出声，一鞭比一鞭重，打得顾莞宁缩在地上，几乎意识模糊。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住手！”
萧祈然抓住男子的鞭子，面色冷硬。
男子狠狠道：“萧祈然！你敢拦我？！我可是丞相之子！”
顾莞宁听见这个名字，浑身一震，抬眼看去。
却正和萧祈然对上视线。
萧祈然面色猛地一变。
他怎么也没想到，花楼里被打的人会是顾莞宁。
他后槽牙不觉咬紧，冷冷对男子道：“在下自会亲口去告诉丞相。”
男子脸色一变。
他爹若是知道此事，只怕他自己要挨一顿打。
片刻后，他冷哼一声转头走了。
地上的顾莞宁缓过一口气，喉头却一甜，咳出一口血。
萧祈然心中一惊，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顾莞宁抬眼，轻声笑了笑。
萧祈然见她这副无所谓的模样，胸口“蹭”的冒上了一股无名火。
一双眸子寒凉无比，冷声质问：“你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你来了……”顾莞宁抹去血迹，垂下头。
最狼狈的样子不过是现在这样罢了，她还有什么好躲的。
“你还要不要脸？”萧祈然冷着一张脸，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顾莞宁一颤，心口好似有把钝刀在割。
磨得她呼吸都是痛的。
她忽然笑出声，眼中有光闪烁：“我只想要命……要我和奶奶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