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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要禀告舅舅要个说法!”
说完,她摆了摆手,两个宫女上前将陶鸢扯了起来,往外推搡着。
路过玄熠时,陶鸢停住了脚:“和尚,为什么?”
玄熠却没有回,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曾。
陶鸢喉间泛苦,慢慢收回视线,往御殿走去。
流言总是传的很快。
片刻间,九公主陶鸢不知羞耻的流言传遍了后宫前朝。
御殿内。
陶鸢跪在地上,耳边陶帝的怒骂不断,可她只看得到眼前那一方寸之地。
“自今日起陶鸢禁足禅院,非诏不得踏出一步!”
陶帝的喝声给这件事定下了终局。
陶鸢浑噩的踏出御殿,接近黄昏的太阳微暖也凉薄。
她下意识停住看着,小腿却被人踹了一脚。
紧接着,一道尖利的叱骂响起:“还不走磨蹭什么呢?真当自己是公主,你这样的也配?都比不过楚郡主脚踩过的石头金贵!”
小太监说着,越过她往前走。
陶鸢看着他佝偻的背影,默默垂下了眼睫。
她这样连太监都看不起,随意欺辱的,怎么会是公主?
不过是一个顶着公主名头苟活的一条命罢了。
陶鸢想着,刚要跟上他脚步,视线却是一凝。
几步外,玄熠一身金色袈裟站在那儿,夕阳打在他身上,好不耀目。
像是被蛊惑般,陶鸢下意识走过去两步,伸出手想要去碰,却只摸了个空。
玄熠后退一步,道了声佛号:“九公主金安。”
他清泠的声音像冰,冻得人清醒。
陶鸢收回手:“你今日作为,是为了你师父?”
他还是认为是她杀了同济禅师,所以今日才对她的求救视而不见,所以才同楚素素一起来看她的狼狈吗?
玄熠却依旧面无表情:“公主的话,贫僧不懂。”
陶鸢心里委屈也难过,终是没忍住将那话说了出来:“你可知道我的心意?”
她字字艰涩,到最后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可玄熠只是说:“九公主慎言。”然后越过她走进了御殿。
陶鸢望着他背影,久久才敛下眸光,走去了禅院。
跪了整整一夜。
陶鸢脑子一片浑噩,恍惚间好像听到门响。
紧接着,背上传来一阵大力,她受不住的往前一载,头磕在桌腿,一阵火辣的疼。
陶鸢转头看来,就瞧见一小太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