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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地给东子送来咖啡和别的东西。我现在可以近距离地观察他们,我看到冷漠的东子,对朱小燕几乎没有一声言语;而我却经常从朱小燕的目光里,看到那种只有深爱的女人才会有的似水的柔情。我为此感到妒忌,感到不安。这个女人不属于那种美丽的女人,她看上去很朴素,很清秀耐看,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至少我感觉这个女人不像表面上那么柔弱,她骨子里有一种坚韧和偏执。你会从她对东子的那种执着看出她身上的那种不依不饶的秉性,这也许就是东子排斥她的一部分理由?
但我并不知道东子到底在想什么,东子又到底在坚守什么?一如我不知道,芮儿现在为什么会在送走东子和刘丽丽之后会独自跑到我的家里一样。
我的家是我自己设计布置起来的,这间特别的房子,可以不夸张的说:在武汉独一处。接出去的两米多宽的自制屋顶下展开着十米长的玻璃窗,这是我最爱的地方。从早晨东窗射进来的第一片柔和阳光,到从最靠西边的窗玻璃慢慢收掉它落在我房间的最后一线暖阳,是一直到下午四五点钟的时间。我就象生活在花房中,有充足的阳光照亮我独有的空间。我的房屋各处也会有很多束花。我很爱花,鲜花。由其是黄菊和紫色的勿忘我。我是那种经常为自己买花的女人。而且乐于把鲜花制成干燥花。没有花的房间是我不能理解的。
我的家在进入寒冬前才重新装修过,房子里还散发着新鲜的油漆味,藕色的墙壁还未落纤尘,新买的日本兰和仙客来静静地张开它们油嫩的小叶片。当然这是我活着时,家里的摆设。书架上有一百多本我自己或东子为我买的书,床头柜上码放着一百多张东子为我买来的CD唱片。被子里会经常迷漫着东子味道,淡淡烟草香味混杂在油漆之间,久闻不厌。这就是我的家。在春天里,我和东子还把东边的凉台用护拦封起来种葡萄,葡萄的碧绿一直持续到我死亡前的一个月才突然消失。VCD机上那两盒汤姆和杰瑞的动画片我还没看完,还有我很想再看一遍的那个叫做《真的想嫁你》的美国片,也一直放在碟机旁,还没来得及再看,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