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了手心,渗出血来。
第三针,她疼得双手发抖,却还不忘抓紧脖子上那只草戒指,任由那上面的粗粝磨破了手心,渗出血来。
第五针,她全身痉挛,双目失去焦距,嘴唇发紫发黑。嘴边溢出来一句:“殿下……”
到七针,她整个人晕厥过去,手里一松,那沾血的草戒指落在了地上,滚了几滚,撞在了门槛边。
昏死过去前,沈茴想,这场执念,她终于可以看破了吧。
第二日,沈茴收拾好自己。
她看起来除了脸色略微苍白,没有任何地方和平常不一样。
来到御书房门前,她缓慢地弯下膝盖,跪了下来。
“陛下,沈茴请辞宫中大掌司一职,还望陛下恩准。”
没有应答,她便一直跪着。
两个时辰后,裴徊光冷着脸推开门,眉间带着一丝厉色:“你这是要逼朕?”
沈茴咬紧下唇,将唇角咬破流血了都浑然不知。
“求陛下,放沈茴走。”
高高地台阶上,裴徊光深深地看着雪地里的沈茴,眸子宛如夜空,深不见底。
只听得他低沉的嗓音传来:“去将戾王杀了,朕就放你走。”
沈茴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寒冷,顺着地面爬上了沈茴的身体,直往她的心里钻。
看着不远处的裴徊光她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对视良久。
沈茴扣下头去。
“臣,领旨谢恩。”
沈茴抬头,眼看着裴徊光转过身去,那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地合上……
“殿下!”
沈茴骤然大喊出来,声音中带着割心的撕裂。
裴徊光疑惑地回头,只见沈茴朝他扬起了一个笑。
“保重。”
裴徊光皱了皱眉,心中仓促的疼了一下。
朱红色的大门合上了。
针扎过的地方又开始痛起来,沈茴终于疼得忍不住弯下腰来。
那匆匆的一眼,成了诀别。
拖着疼痛的身子,沈茴来了幽宫。
裴晔坐在榻上,他的脚上带着厚重的脚镣,每次一动就会带起刺耳的铁链刮擦声。
看到沈茴,他好整以暇地还给她沏了一杯热茶:“本王这里没什么好茶,这好歹还能喝,你试试。”
沈茴默默地坐在茶桌另一边,端起茶来抿了一口:“好茶。”
裴晔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道:“我在猜,送我走的会不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