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他心间。
天色渐亮。
谢行之负手站在屋檐下，望着远方雪景。
冰冷的辛气呛得他止不住发咳。
朦胧中，他瞧见不远处走来一个身影，臂弯中搭着一件大氅，像极了姜笙。
谢行之下意识向前踏出一步，却也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明月。”
祝明月将大氅披在他肩上：“姜姑娘如何了？”
“还未醒。”
说到这儿，两人都沉默了。
刺杀一事是姜笙告知，他们也早有防备，却没想到出意外的会是姜笙！
祝明月轻叹了口气：“姜姑娘替我挡剑一事，你如何看？”
谢行之也不知。
或者说，从那晚姜笙告知刺杀之事时，他便摸不清她的想法。
寂静半晌，祝明月倏地淡淡一笑。
“行之，不久后我就要离京重回战场了，你打算何时娶我？”
闻言，谢行之一怔，不明她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祝明月看出他眉眼间的犹豫，心头一涩。
但很快，便扬起抹笑：“我同你玩笑的。”
话落，她笑意淡了些许：“此次一去，不知何时能归。行之，你在京城定要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话至此，两人不再多言。
不知过了多久，侍卫阿城来禀：“王爷，宫宴上姜家刺杀祝将军的舞姬已死，并无确凿证据指正姜家。”
此话一出，气氛霎时严肃起来。
祝明月看向没有说话的谢行之：“你打算怎么办？”
“等她醒来认罪。刺杀重臣，满门当诛。”
山雨欲来风满楼。
祝明月因军中有事，先行离去。
谢行之又独自一人站了许久，掸去肩上风雪，转身走向偏殿。
然而，他刚踏进宫门，就见伺候姜笙的丫鬟匆忙跑来，跪伏在地。
“王爷，王妃醒了！”
闻言，谢行之愣了下，大步走进。
就见床榻上，姜笙面色苍白，唯有一双眼还似往日明亮。
而姜笙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活下来。
更没想到，醒来便能看见谢行之。
四目相对，谢行之缓了缓因为虚弱有些紊乱的气息，率先开口：“你既醒了，便与本王去一趟刑部，证姜家罪行。”
姜笙一怔，被褥下的手指紧攥。
胸口的伤泛着刺痛。
她强忍着爬起下榻，跪伏在地：“刺杀祝将军一事乃我一人所为，与姜家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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